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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你……你说什么？”郭霜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云楚，我是你娘，你亲娘，你看清楚！”

“母亲不必反复提醒，”张云楚抓着阿涯的手，手上不知觉的用力：“我知道您是谁，也知道您为了荣华富贵，付出了多少努力，比如，您当年强迫龙九发生了关系后，不惜怀着我，嫁给张大帅……”

“轰！”郭霜只觉得晴天霹雳砸在了她的头顶上。

她的儿子，怎么会当着张纪霖商少钦和宋书锦，说出他真实的身份？

“云楚，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张云楚手上再用力，捏的阿涯有些疼，她看了看张云楚，又看了看地上狼狈至极的郭霜，默默的忍了这疼。

“我不是大帅亲生儿子这件事，还是母亲亲口告诉我的。”

“并且，也正因为我是龙九的女干生子，龙九才答应母亲的要求——帮着已经覆灭的西地张家，去伏击商少钦，害他重伤坠崖，不是吗？”

他这样的出生，说出来是多大的羞辱？

若是以前那个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真相平静的说出来的。

可他活了两辈子，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良心，将自己真实的身份说出来，他心里就再没有别的秘密，就可以得到真正的安宁。

或许，这一世，能阿涯有好日子？

哪怕只是一段轻松愉快的日子……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阿涯，就触及小姑娘眼里满满的震惊和心疼。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阿涯，我出生不好……你别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