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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江夜寒随意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神情一片冰冷严肃。

很显然，宋书锦还是说中了他的心思的。

“四哥，”宋书锦见状，趁热打铁的劝说他：“其实这个人，你已经遇到了……”

“当年，你杀了那些山贼，救下她的时候，你明知江家是一个大泥潭。既然已经不吝啬的仁慈了，那么把她送走，让她永远记得你的大恩大德，这也未尝不可。”

“那么，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你决定将她带回江家，放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呢？”

江夜寒眯了眯眼睛。

那已经被他遗忘很久很久的记忆里，有一双满含愤恨与倔强，却无比清澈透亮的眼眸……

“后来，当你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女孩子的时候，以你容不得旁人半点欺骗的性格，你就应该当场杀了她，可你没有，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你反而让她放在身边并亲自培训呢？”

“当你用你敏锐的心思发现那姑娘对你的感情过了线，又是什么原因，让你一边视而不见，却又一边纵容她将对你的心思肆意发展呢？”

“四哥，你是一个多么严谨的人？暗夜帝王做事都是从来滴水不漏的，可你因为分恼怒把她送去楼子里的那一晚，如果不是你自己刻意放松，我又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呢？”

“四哥，你其实将人心算的很死，甚至成为了一种本能。”

“你习惯了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只有那个姑娘是你掌控不了的，所以你着急，你慌乱，你想要摧毁她！可是你又舍不得，于是你……”

“你别说了！”江夜寒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宋书锦的话。

他的脸上一片阴郁之色，像是下一刻就会大爆发！

宋书锦知道，他将话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