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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风影摇曳,悦来客栈的后院里战事正酣,二十来个青年男子举剑将沈千千团团围住,目光里皆是狠戾。
“一个个自诩侠义之士,欺负弱质女流算什么好汉?”沈千千胳膊被刺了一剑,涔涔往外渗着血,将长鞭换到另一只手上,目光扫视一周,轻蔑的斥了一声。
“呵?弱质女流?”拿剑的一个青衣男子气极反笑,义正言辞道:“逍遥门自诩侠盗,什么时候也跟那下流无耻的妖女搞在了一起,不惜斩杀我门七名弟子相救于她,哪里算得上弱质女流?!”
“你!”沈千千面色一沉,目光从地上刚才被斩杀的女子身上掠过,眼见她原本娇嫩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枯萎衰败,正如一朵失去了养分的花朵,她十分头痛,一时间觉得百口莫辩。
“我怎么知道她是谁?当时只看见一群人围攻她,我当然会出手相助!”
“好一句不知道,你一句不知道我天山门的弟子就白死了么?”刚才出声的青衣男子厉声一问,懒得多说,直接纵身,拿着剑直直的刺了出去。
沈千千一阵愕然,心里此刻十分复杂,眼看着长剑急速逼近,索性不跑不退,似乎安心等死一般闭上了双眼。
她的确错的离谱,救了妖女不说,还草菅人命杀了人家好几个清白弟子,这样一死,其实也不亏。
手腕突然被人大力拉了一下,她瞬间落到一个带着些凉意的怀抱里,一睁开眼,揽着她的男子眉眼清淡,微微蹙着,有些不悦。
“你是何人?”一剑刺空的青衣男子眼看来人气度不凡,身手了得,出声质问。
“我得带走她。”江忆之语气不容置喙。
“你?”青衣男子剑眉蹙的紧紧的,“她和我派恩怨未了,阁下还是莫要插手多管闲事。”
江忆之又蹙眉。啧,这动不动就需要解释的感觉真是不爽。
瞥了一眼边上赶来的蓝颂一眼,他伸手触到腰间,利落的抽了软剑,寒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下一瞬,蓝颂的腰牌已经被自家少主轻飘飘的挑落到剑尖,一个流畅的抛物线,腰牌落进了青衣男子的手腕上,男子条件反射的接住,面前几人已经没影了。
“三师兄!”边上另一个青衣男子凑了过来,疑惑的喊了一声。
握着腰牌的男子收了长剑,眸光沉寂的看了一眼那已经完全枯萎的魅姬身上,低语道:“撤。”
“可是……”边上的男子十分不解。
“不是我们得罪的起的,魅姬已除,速回师门复命。”握剑的男子步履匆匆,神色有些凝重,语气果决。
虽说朝廷和江湖素来两不干扰,可新皇登基以后,江湖中的势力已经明显减少了许多,着实没有拿鸡蛋碰石头的必要。
沈千千一路迷迷糊糊跟着边上人到了客栈,等两个人落在了地上,对面一身雪衣的俊秀男子抬眼看过来,又是那种似笑非笑微带挪揄的目光。
沈千千有些囧。
他说他手无缚鸡之力?
不过,从初见到现在,自己似乎……的确,呃,一直对他有偏见。
被那道了然的目光看的无所遁形,她有些讪讪道:“你轻功比我还好,不当神偷可惜了。”
江忆之:“府上不缺钱,刚好没兴趣做贼。”
沈千千:……
尼玛,什么贼,侠盗好不好?
我是侠盗……默默地催眠了一下自己,她索性转移话题道:“大恩不言谢。天色已晚,我们后会有期。”
话音落地,她刚刚转身,身后响起一道悠悠的声音:“你偷了我的钱袋。”
沈千千:……
所以,这才是他刚才救自己的理由么?
好小肚鸡肠,她欲哭无泪转头,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来:“公子,您不是不缺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