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逼婚(2 / 2)

胜女的代价 花清晨 9522 字 5个月前

晓洁一愣,看着佳宜认真地阐述她的观点。

佳宜认真地说:“如果你们两个人只剩下一步的距离,那就吸一口气,往前走就好啦。去弄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只要能确定彼此的心意,一点小伤不要紧的。”

晓洁讶异地看着理直气壮的佳宜,不安地说:“但是最近汤骏对我很冷漠,好像在躲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晓洁,你要拿出你在工作上的拼劲。这是关系你幸福的事情,与其像现在这样暧昧不清,你不想知道答案吗?”佳宜肯定地点点头,眼神中充满鼓励。

晓洁有点释怀,微微一笑,回应着佳宜的打气。

这时,晓洁的电话突然响起,佳宜顺手帮她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露出暧昧的笑容,道:“看来,有人想要主动跨出这一步了哦。”

晓洁一惊,心中暗喜,伸手抢过电话,屏幕显示:汤骏。

佳宜见状,笑了笑,说:“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我先去洗澡了。”她对晓洁比了一个打气的手势,随后火速离开,把房间留给晓洁。

“喂?”晓洁按捺住内心的欣喜接起电话。

汤骏站在自家阳台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晓洁写的字条,看着上面的字发怔,听到晓洁接起电话,突然一愣,竟不知道要说什么,结果只能以公事开场,“嗯,我姐要我问你,La Vanne的工作还顺利吗?”

晓洁听到汤骏的话,觉得好冷淡,但仍然回答道:“嗯,很顺利。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因为公式化的话题,汤骏突然觉得有些干涩,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继续东拉西扯,“是吗?那太好了。那个……圣诞节的企划已经在进行了,等你回来,要开始准备皇海二馆的招商计划。”

晓洁说:“嗯,我知道了。我回上海前会先想想,准备一些方案跟大家讨论。”

两人拿着话筒,突然一阵沉默。彼此词穷,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汤骏看着手中的字条,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皇海,都很需要你。”

晓洁隐约察觉汤骏有些异状,鼓励他说道:“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别担心,等我回去,我们再一起讨论,一起努力,还有企划部的所有人啦。”

汤骏笑了笑,点点头,说:“知道了,等你回来。”

“嗯。”晓洁挂了电话,露出浅浅的笑容。她看见彼得兔,把彼得兔的耳朵盖起来,“吼,你又偷听。”

因为汤骏的电话,晓洁心中此时就像是灌了蜜糖一样甜。

台北夜空,云层厚重,一声雷响后突然下起了暴雨。

一家餐厅的私人包厢中,季晴和子齐两人坐在餐桌前,听着雨滴打在窗沿上的滴答声。

季晴优雅地喝完了红酒,又替自己倒上。

子齐皱起眉头,道:“你喝多了。”

灯光的照射之下,季晴整个人看起来娇媚动人。她醉眼迷蒙地看着子齐,轻笑,“今天是帮你庆生,多喝两杯没有关系。”

子齐切着牛排,苦笑着说:“过去你总是不记得我的生日和纪念日,没想到我们变成朋友之后,你反而都记起来了。”

季晴反省,坚定地说:“因为我不打算放弃你。过去我们犯了太多的错,因为我们太在乎自己,而忽略了对方的感受。我想让你知道,从现在开始,高子齐永远是白季晴的第一顺位!”

子齐委婉地开口,“季晴……”

“不要拒绝我。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我可以给你时间,今天只是单纯地帮你庆祝生日就好。”季晴连忙打断他,拿着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子齐的杯子,“Happy birthday.”

她优雅地喝完了杯里的红酒,又替自己倒了一些,“你最喜欢的红酒,你最喜欢的菲力六分熟。都是你喜欢的,我没记错吧?”

子齐看着季晴逞强的样子,有些不忍,“难道我们不能只当朋友?”

季晴有些愠怒,放下了餐具,餐具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音。

她极力地压抑着,道:“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朋友’这个词,只有男朋友和陌生人,但是,我不想把你当成陌生人。”她优雅地拿起餐巾擦擦嘴,“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站起身,因为刚才喝了不少红酒,有些头晕站不稳,扶着桌子。

子齐起身扶住她,“你没事吧?”

“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推开子齐,站稳,有些摇晃地往前走。

子齐犹豫着。

背对子齐,季晴忍不住流下眼泪,开门准备走出包厢。

子齐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起身追上,“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他扶着她,她没有再拒绝,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起离开餐厅。

子齐将季晴送到家,他扶着她走进寝室,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早点休息吧。”

突然,季晴反手拉住子齐的领带,另一只手鈎住他的脖子,迷蒙轻唤:“别走,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

子齐看着季晴鈎着自己的手,下一刻便将她的手拿开,道:“你喝多了。”他站起身,顺手整理了领带和衣服,转身要走。

季晴从床上起身,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他,“陪我一下,拜托!我真的不想一个人。”

子齐看着她,冷静地把她拉离自己,道:“不要这样,季晴。”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可以把我们之间的美好全都忘了。”季晴一个踮步,就要往子齐的唇上吻去。

喝醉的她重心不稳,子齐又怕她摔倒,没有抵抗,不留神便被她推向梳妆台。

季晴的手挥到梳妆台上的珠宝盒上,珠宝盒翻落,项链首饰散落一地。

两人之间突然静默。子齐蹲下,默默地替她捡起地上的珠宝。季晴咬着牙,别过脸,抽泣起来。

子齐无意识地捡起一枚戒指,突然发现有些不对,他定睛看着手上的戒指。

季晴察觉子齐没有动作,回头看向子齐,脸色大变。

子齐看着她,压抑着怒气问:“这是我给晓洁的求婚戒指,对吧?”

季晴咬着唇,别过脸,没有回答,却等于已经默认。

子齐起身,把戒指拿到季晴的面前,压抑着怒气问道:“告诉我,林晓洁的戒指为什么会在你这裏?”

季晴眼看已经无法挽回颓势,索性豁出去,道:“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戒指!”

子齐极力压抑着自己,严厉地开口,“没错!这‘本来是’你的戒指,但是你不要了,不是吗?告诉我,是不是你和林晓洁说了什么?”

季晴咬牙不语。

子齐瞪着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吼着:“告诉我!你跟林晓洁说了什么?!”

季晴怔怔地看着他,眼泪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说:“我只是告诉她实话而已!我错了吗?”

子齐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季晴不想回答,子齐激动地拉住她的手腕追问:“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告诉晓洁的?”

“在你去上海之前,那天林晓洁来找你,刚好碰到我,我就把真相告诉她了。”季晴哭了起来,激动地解释,“我只是想让所有事情回到原点而已!”

季晴想要拥抱子齐,安抚他,他却用力地推开她,她无力地倒在床上。

“原点?哪一个原点?你拒绝求婚的原点?还是跟我分手的原点?白季晴,我们之间早在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之后就归零了!”子齐愤怒地拿着戒指,“你以为你从林晓洁那边抢走戒指,就可以挽回我的心吗?”

季晴哭着求饶,“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啊。”

子齐说:“你曾经有很多次选择的机会,只是你的选项裏面,从来都没有我!现在,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是朋友,就当陌生人吧!”

说完,他转身想走,季晴一个箭步冲上前,拉住他的手,“不要!子齐,不要!”

子齐不理她,用力一甩手,她失足跌倒在地。

她不死心,一边流泪,一边紧抓住他的腿不放,哭着恳求,“不要走。”

“放手!”子齐冷冷地说。

“子齐!子齐!求求你原谅我。”季晴努力地爬起身,从后面抱住子齐的腰,不让他移动,“我只是不想要失去你而已啊!如果不这样做,你就真的会和林晓洁结婚,我就真的没机会了。”

“我们现在也已经没有机会了!”子齐毫不同情她,用尽力气扳开她的双手,往后一推。

季晴顺势跌坐在地上,情绪终于崩溃,痛哭失声,“我会这么做,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子齐背对着她,听到背后传来的哭声,愤怒又失望,痛心道:“一直以来,我们的幸福都是你亲手毁掉的,因为你对我不够有信心。”

子齐站在门口,一手握着门把,深呼吸,压抑住暴怒的情绪,又说:“还有,不要再求我爱你,不要让我更瞧不起你,白季晴。”说完,他打开门,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季晴,从门缝中看着子齐的背影,痛苦、懊悔的感觉难以抑止……

窗外的雨声轰然,伴随着的是一声惊人的雷响。

雨势滂沱,车子行驶过的道路,溅起阵阵水花。

离开季晴家,子齐开着车,在街头急驰。雨刷不停地扫着车前窗,车外的世界依然是雾蒙蒙的一片。

他一边开车,一边拿起电话拨出,蓝牙耳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他心急地喃喃道:“拜托你快点接电话!”

这时,电话接通,耳机里传来晓洁的声音,“喂?子齐吗?”

饭店里,晓洁和佳宜两人穿着睡衣,半躺半坐地在床上看着电视。

子齐急躁地说:“晓洁,你在饭店吗?”

晓洁说:“对啊,怎么了?”

子齐说:“我有急事找你,五分钟后在门口见!”

晓洁听到子齐语气十分急躁,疑惑地看了佳宜一眼。

佳宜用眼神询问怎么了,晓洁摇头不解,然后又问:“什么事情这么急?”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待会再跟你解释!拜拜!”子齐挂掉电话。

晓洁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一头雾水地看着佳宜,两人面面相觑。

佳宜问:“怎么回事?”

晓洁摇头,“子齐说有急事找我,不知道怎么了。”

佳宜说:“外面雨很大,待会记得带伞。”

晓洁点点头,站起身来,拿起外套和伞。

车外雷声大作,子齐专注地看着前方,一踩油门,车在暴雨中向前冲去。

晓洁站在饭店门口张望着,突然看到子齐淋着雨,从街角匆匆跑来,吓了一跳,赶紧撑起伞跑了过去。

“你没带伞吗?雨这么大。”晓洁一手撑着伞,一手用干净的袖子替子齐擦去脸上的雨水,一脸担心。

子齐情绪激动地抓住晓洁的手,晓洁错愕地看着他。

子齐一脸愧疚,他深情地凝视着晓洁说:“原本不应该会是这个结局的。”

晓洁错愕地睁大了眼,不解,她甩开子齐的手说:“高子齐,你怎么了?”

子齐看着晓洁,满脸抱歉,拿出戒指。晓洁愣住,看着戒指,又看着子齐。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记者会上解除婚约了。”雨水打在子齐身上,子齐不以为意,坚定地看着晓洁,“原本我们根本就不会分开!这个戒指是属于你的!”

晓洁撑着伞,抬头看着子齐,表情疑惑,不知所措地说:“但是你明明是想和白季晴求婚啊?”

子齐说:“一开始是,但是后来不是。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

晓洁难以置信地看着子齐。

子齐说:“曾经,我以为那种让心脏剧烈跳动的**才是爱,但是和你相处以后,我喜欢上了和你一起讨论工作,依赖你的陪伴,喜欢和你分享我的感觉。”

晓洁听到子齐的话,想起了汤骏在外滩时说的话:

“你知道吗?原本我的人生过得很快乐,很自由。因为我没有任何的烦恼,直到你出现,我变得好不快乐。

“因为你,我开始对工作有了责任。因为你,我重新开始思考人生的目标。因为你,我变得好不快乐。我不想再和以前一样,过着自由又放肆的生活。

“我已经开始依赖你了。”

子齐仍在深情地对晓洁说:“从现在开始,我会牵着你的手,守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他往前站了一步,低下头,吻住晓洁。

晓洁面对子齐的吻,有些错愕,心脏怦怦地剧烈跳动着。

子齐温柔地吻着她,下一秒,她突然推开他,道:“你说得对,不是只有心脏剧烈跳动的**才是爱。我喜欢的,是那个让我想要依赖他、分享他的生活的人。”

雨哗哗地下着,晓洁看着子齐,淡淡地诉说着心情,“而且是在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我想要的不是守护,而是能和那个人一起面对未来的力量,只要待在他身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有信心可以解决。而那个人,是汤骏。”她看着子齐,眼神坚定没有迷惑。

子齐感到失落,强压着内心的懊悔和痛苦。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什么。”晓洁把手上的伞放到子齐的手中,“这是我唯一可以给你的东西了。”

子齐呆呆地拿着伞站在雨中,心中又悔又恨。

晓洁凝视着他的脸,仿佛是想要把这张脸刻在心中一样。

“谢谢你,高子齐。”她缓缓转身,没有留恋地举步离开。她从伞下走入雨中,走入宽敞明亮的饭店大厅。

子齐撑着伞,强忍着快要溃堤的情绪,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自己。

佳宜正优哉游哉地躺在床上看电视,这时门开了,她看见全身湿透的晓洁走了进来,吓了一跳,坐起来,惊讶地说:“伞呢?你怎么淋得这么湿?感冒了怎么办?”

佳宜赶紧把毛巾递给晓洁。晓洁接过毛巾,微微一笑,“我觉得淋过雨之后,我变得比较清醒了。”

佳宜疑惑地看着晓洁。

晓洁给了佳宜一个坚定没有迷惘的表情,说:“我已经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我想要的,不是可以让我躲在背后,帮我抵挡一切攻击的人,而是可以和我一起携手、迎战敌人的人!”

佳宜惊讶地看着她。

晓洁露出一个豁然开朗的笑容,道:“我喜欢的人,是汤骏。”

看到晓洁如此坚定,佳宜也替她开心,“太好了,你总算看清自己的心意了。”

晓洁点点头,目光坚定地说:“不管他是想当朋友,还是当同事都无所谓,只要汤骏没有亲口说出他不爱我,我绝对不会放弃!回到上海之后,我一定会找他说清楚!”

佳宜看着晓洁的表情,随手拿起一旁的彼得兔,对着晓洁学起彼得兔说话的卡通声,“晓洁快回来,汤骏好想你。”

“林佳宜!”晓洁笑着把手上的毛巾丢向佳宜,佳宜尖叫了一声躲开。

“别这样,我是在帮你打气耶。救命啊,有人袭击孕妇。”佳宜对着彼得兔说,“汤骏,快救我。”

晓洁好气又好笑,追着佳宜打,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佳宜在房内窜逃,不忘鼓励晓洁,“加油,晓洁!要赶快追回你的幸福哦!”

晓洁拿起床上的枕头,轻轻丢向佳宜,佳宜拿起另外一个枕头挡住,两人不停地笑闹着。

上海机场外,晓洁拉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穿着高跟鞋,走在人行道上,一个不留神,鞋跟和行李箱的轮子卡在了人行步道的接缝中。

晓洁奋力地想要把鞋跟***,模样狼狈。这时,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停在她身边。她看向车内,汤骏正对她微笑地挥着手。

汤骏笑着说:“小姐,要帮忙吗?”

晓洁惊喜,道:“汤骏!你怎么会来?”

汤骏拉起手刹,下车,说:“我今天闲着没事,查了一下航班,开车过来晃晃,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遇到你了,真有缘啊。”

他一边说,一边替晓洁把行李拉出来,又帮她把鞋跟***。

“上车吧。”他将晓洁的行李箱单手拿起,放入车中。

晓洁诧异地看着汤骏很自然地替自己做了这些事,道:“你该不会一大早就在这裏等了吧?”

汤骏温柔地笑了笑,说:“放心吧,我查了你的航班,欢迎回来。”他替晓洁拉开车门。

晓洁上了车,疑惑道:“去哪里?”

“四处逛逛吧。”汤骏油门一踩,开着车子向前方驶去。

微风轻拂,鸽子成群地飞过,草地上许多人正在野餐,小孩子欢乐地奔跑着,气氛十分悠闲。

晓洁和汤骏手上各拿着一盒爆米花,两人坐在广场的长椅上。晓洁把手中的爆米花丢到地上,鸽群聚集着飞过来抢食。

晓洁说:“这么多鸽子,让人有一种在英国的错觉耶。”

汤骏仰头,看着天空,心情愉快地说:“是啊,天气这么好,想不想要动一动?”

晓洁很感兴趣,对汤骏笑道:“好啊。”

汤骏拉着晓洁起身,跑向一旁卖风筝的小摊,一人买了一个风筝。

不久,两人各拿一个风筝,在草地上跑着。

晓洁抓着风筝往前奔跑着,风筝逐渐飞高。汤骏看着晓洁开心奔跑的身影,微微一笑。

两只风筝逐渐起飞,越飞越高,两人专注地操控着卷线器,让风筝平稳飞行。

晓洁笑着说:“好久没放风筝了,我上一次放还是在小学的时候。”

汤骏说:“这是我第一次放风筝。”

晓洁惊讶地看着汤骏,“不可能吧。”

汤骏看着她,真心地说:“第一次和喜欢的女生一起放风筝。”

晓洁一愣,但即刻一股甜蜜在心裏弥散开,幸福原来这么近。两人看着对方,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意。

晓洁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视线,却发现两人的风筝缠在一起了,“糟糕,打结了。”

“晓洁,别急,你绕过来。不对,要反方向绕。”汤骏指挥着晓洁,两人在草地上转圈圈,试图把风筝解开。

可是风筝线却越缠越紧,两只风筝纠缠在一起,双飞双舞。

晓洁看着难分难解的风筝,有点沮丧,“怎么办?”

汤骏仰头看了看风筝,对晓洁伸出手,“你的卷线器给我。”

晓洁依言把卷线器递给他,他接过卷线器后用力一扯,把线拉断。

晓洁惊讶地看着他,“你干吗?”

汤骏看着天上的风筝,帅气地一笑,道:“既然它们不想被分开,就让它们永远在一起吧。”

他笑了笑,松开自己手中的风筝。两只断了线的风筝乘着风,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晓洁看着风筝飞走,心中泛起一丝甜意。

两人四目相接,微微一笑。在夕阳的照射之下,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一般。

汤骏看着晓洁,飒爽一笑,“它们自由了,那我们呢?”

晓洁看着他,脸上泛起红晕。

汤骏深情地凝视着她,说:“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咖啡厅说过的话吗?”

晓洁有些紧张,不知道汤骏会说什么。

汤骏说:“我说,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同事’和‘伙伴’。”

晓洁脸色微微一变,担心汤骏又要说出违逆自己心意的话。

汤骏缓缓地开口,“这句话,我觉得我没有说错。”

晓洁顿感内心忐忑,有些失落。

汤骏看着晓洁,吊人胃口地继续说道:“但是只当同事和伙伴还不够,我希望每分每秒都可以和你一起度过,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和你一起面对。晓洁,当我的女朋友吧!”

晓洁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此时的感觉真像是书上写的: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抑制着心中的激动,深情地望着汤骏,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问道:“这样就是办公室恋情了,这样好吗?”

汤骏温柔地笑了笑,说道:“在公司里,我们是同事,但是下了班,你就是我汤骏的女人。”

晓洁微笑起来,缓缓地点了点头。汤骏往前一步,把晓洁轻轻搂住怀中,两人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下一刻汤骏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晓洁闭上眼睛,手缓缓上扬,环住汤骏的腰身,沉醉于这个吻中。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草地上,闪闪发光,鸽子成群飞过,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印在地上的身影被拖得长长的,幸福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广场。

离开广场,两人才感觉到肚子饿,又跑去了烤肉店里。

店内人声嘈杂,两人坐在角落的座位,甜蜜地注视着对方,自成一种幸福的气氛,和周围吵闹的环境形成了两个世界。

晓洁从烤盘上夹了一块肉,喂入汤骏口中,“啊——”

汤骏乖乖地张嘴吃肉,肉一入口,便惊呼:“好烫!”他含着肉,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模样十分狼狈。

晓洁看着汤骏的样子笑了笑,指着汤骏的嘴角,说:“你嘴边沾到酱汁了。”

汤骏拿起餐巾纸想要擦掉,晓洁却站起来,轻轻吻了他的嘴角一下,将他嘴角处的酱汁吻去。

汤骏惊愕地看着她。晓洁耸耸肩,若无其事地烤着盘上的肉,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汤骏笑了笑,不甘示弱地也夹起盘中的肉,要塞给晓洁吃。晓洁别过头闪躲,汤骏的筷子在她的面前晃啊晃,想要塞进她的嘴裏。

烤肉店员走过来收拾空盘,看到汤骏和晓洁,笑道:“我记得你们两个,你们已经和好啦?”

晓洁和汤骏一愣,对视,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店员看着汤骏,轻声说:“恭喜你啊,把‘前女友’变回女朋友了。”

汤骏和晓洁两人被店员一句话说得都腼腆起来,但也算是默认了店员的说法。

“小两口吵架,没事的!但是下次别再分手啦。”

店员端着空盘离去,晓洁和汤骏看着彼此,甜蜜地笑着。

偌大的房间,只有灯光微亮,楚楚孤单地坐在地板上,身边散布着许多照片。她注视着一张张和汤骏合拍的照片,忍不住眼眶泛红。

其中一张是她和汤骏开心合照的大头贴。她拿起照片,难过地从中间将照片撕烂,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又拿起一张,照片中汤骏正在吹生日蜡烛,自己则在一旁开心地帮他庆生,她气愤地将这张照片也撕得粉碎。

眼泪不争气地流着,她又拿起下一张照片,气愤不停地撕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被撕掉,地板上满满的都是照片的碎片。

楚楚看着满地狼藉,仿佛这样仍然不解气,又气愤地用手将身旁撕碎的照片挥开,不停地挥开,想要把曾经的回忆通通忘掉。她抓起地上的碎片,扔向空中,撕碎的照片像雪花般在空中飞舞。

此时的她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苦楚,她痛哭失声,无力地起身,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床头。床头桌上放着一瓶安眠药,她悲痛地拿起安眠药,咬着牙,哽咽着说:“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幸福,绝对不会!”

曾董心情愉快地回到家中,管家连忙上前,帮他脱掉外套,“应酬辛苦了,要不要帮您泡杯热茶呢?”

曾董笑了笑说:“不用麻烦,小姐呢?睡了吗?”

管家一脸忧心,说:“小姐心情一直都不好,晚上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叫都不出来,连晚餐都没有吃。”

“是吗?我去看看。”曾董眉头一皱,往楚楚房间走去。

曾董轻轻敲了敲房间门,没有回应,他只得自己把门打开,说道:“楚楚,别又不吃晚餐,身体会搞坏。”

可下一刻,当看清房间里的景象时,他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楚楚躺在床上,被撕碎的照片凌乱不堪地散落在地板上。曾董觉得不对劲,走上前去,看到了掉在床边的安眠药空瓶。他捡起瓶子一看,顿时心中一惊。他急忙抱起楚楚,拍着她的脸,不停地喊着:“楚楚!楚楚!”

可是女儿楚楚一点反应都没有。

曾董大声呼叫:“林管家!快叫救护车啊!”

管家走进来,看到楚楚的模样,吓坏了,连忙说:“我马上叫救护车!”

曾董抱着昏迷的楚楚,哽咽道:“楚楚,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傻事?楚楚,你醒来!你给我醒来!”

他心疼地紧紧抱着女儿,不停地喊着楚楚的名字。他拿起散落在床上的碎照片,照片上尽是汤骏的脸,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起来。

医院急诊室外人来人往,曾董焦虑地在诊室外等候。他焦躁地来回走动,不断地探头看向裏面。

不一会儿,医生走了出来,他赶紧上前担忧地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要不要紧?”

医生拿下口罩,说:“经过紧急洗胃,小姐已暂时脱离险境,人已经清醒了。不过,还是要好好静养几天才行。”

曾董点头向医生表示感谢。这时,楚楚被医护人员从诊室内推出,曾董急忙上前轻轻握住了女儿的手。楚楚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父亲。

“为了汤骏,这样做,值得吗?”曾董痛心地说着,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楚楚听到父亲的话,眼泪顿时从眼角滑落,难过地说:“爸,汤骏说他不要我了,他爱的人只有林晓洁,永远都不会是我。我真的好累,我不想活了。”

“你不要爸了吗?你忍心留爸一个人生活吗?难道你不知道,爸没有了你,也会活不下去,你怎么可以对爸这么残忍?”曾董思及差点痛失爱女,无法控制地泪流满面。

楚楚愧疚地说:“爸,对不起,对不起。”

曾董心疼地伸出手替女儿擦干眼泪说:“没关系,爸不怪你,你只要安心休息,把身体养好,什么都不要想。爸保证,绝对不会让汤骏和林晓洁好过,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医护人员把楚楚推往病房,曾董内心的愤恨更加深了一层:汤骏,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楚楚躺在病床上,闭目静养。曾董坐在病床旁,陪伴着女儿,看着楚楚虚弱苍白的脸庞,他痛心无比,手指下意识地不停轻敲着床沿。

他内心在盘算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起身离开病房,往外面走去。

台北,海悦百货大楼里。漆黑的办公室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一间办公室亮着灯。

子齐面色憔悴,下巴上点点胡楂。他坐在办公桌前审阅着文件,看着看着感觉有些疲倦,他便靠在椅背上闭起双眼想小憩一下。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睁开眼,拿起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显示号码,脸上尽是疑惑的神情。

他接起手机,不确定地喊了一声:“曾叔?”

曾董站在病房外头,笑着说:“子齐,好久不见,曾叔有事想找你帮忙,是皇海二馆招商筹备的事情,现在需要一位项目经理来负责。曾叔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空,可否来上海一趟?”

子齐立即坐起身,开始认真地听曾董讲述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