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觉得难以启齿,可是却是无法不说:“这……这是因为小女也因为到过那偏殿,不,不幸染上了那种传染病……所以,所以……”
“原来如此吗?俊儿,你们出来吧。”武德帝突然打断了靖安侯的话。
靖安侯和董清闻言,都是内心大惊,他们猛然抬头,果然就看见楚王夫妇和厉长生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中。
楚王?
他不是应该也得了同样的病而抱病在家,无法起床吗?
靖安侯现在真是被震惊的无法动弹了。
若不是因为听说楚王已经病入膏肓,就连床都起不来,他又怎么会下定决心真的逼着董清入宫?
最最关键的是,他刻意打听之下,说是厉长生大人真的有几分本事,居然一副药下去,就让楚王好了大半。
到底是虎毒不食子,他觉得要是有机会治疗女儿的疾病,总好过让她呆在家里等死!
可是如今楚王神采奕奕的站在他的面前,厉长生又是一脸深意的看着他们父女,他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是掉进了一个圈套。
可是事到如今,他自然是不可能改口,必须要咬死了!
“靖安侯,你确定事情真相是这样的吗?”楚王冷笑着问道。
“这,这,臣不明白王爷的话。”靖安侯不敢抬眼和司徒俊对视。
董清的目光却是实在黏在了那站在司徒俊身后的柳静菡的身上。
她一见到柳静菡一副亲昵模样的和司徒俊贴在一起,目光中的怒火就再也压抑不住。
这个贱人!又是这个贱人!
一定是她!
她努力再努力,好歹算是压抑住了胸中的怒火,勉强的又再次恭敬的低下头,可是那眼中盛着的怒火和忌恨,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了。
“实不相瞒,这次不过是本王和厉大人设下的一个圈套!”楚王冷冷的看着靖安侯。
他的视线甚至不肯再多放在董清身上一刻。
“那宫女根本就没有什么恶性的传染病,而那个太监和本王也并没有染上什么疾病。这不过是因为我们想着那害人之人必定做贼心虚,会怀疑自己得了类似的疾病,所以迫不及待的入宫想要寻求解决之法!”
其实就连那位为董清诊治的蒋老大人都是一样为他们所用,几乎京城所有去到高门大户家的大夫都得到了同样的提示,让他们暗示某一位得了类似的病。
可是其他人家的人虽然惶恐,却是压根就没有人去过那偏殿,自然是一再的确认也就罢了。
只有那真的去过那偏殿之人才会心虚,生怕是真的染上不可遏制的传染病!
他看了一眼柳静菡,示意出来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
“那王路被发现出现在死去的宫女身边。可是他却坚持大呼冤枉。而且那杀人的凶器乃是一枚女人使用的簪子模样的东西。最最关键的是,那死了的宫女手中攥着一缕女人的长发!”柳静菡走出来说道。
董清闻言,顿时冷笑:“笑话!难道那一个小小的太监说的话就能当真了?难道他就不能因为畏惧惩罚而故意说假话吗?”
柳静菡同样冷笑:“这事情就要问问董小姐了。据那王路所说,他正巧是赶在那石碑被抬到大殿上之时,被人叫到那偏殿,之后就直接被人打晕了。而之后王爷很快就到了那偏殿之中。而据我当时在现场观察所得的结果是那宫女死了不过是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这都是经过了厉大人同时证实了的。这么短的时间内,还要去除后来我赶过去耗费的时间,想要来往在那正殿和偏殿之间,也不过是一个来回的时间。而且你们这么三批人先后到达都看见了尸体,所以时间不可能间隔太久。既然郡主说是曾经到过那偏殿,却不知道到底是在王路之前还是之后呢?”
董清顿时愣在当场。
柳静菡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当时发现尸体的时候,那宫女死了不长的时间。如果董清是在王路去之前过去的,那么她在回去的时候势必要碰到王路,因为去到那偏殿只有一条路!
如果是这样,那么柳静菡必然是会让董清找个证人证明她当时就在大殿之上,因为当时石碑在大殿之时,众人都是聚集在一处,如果有什么人走动,是非常容易会被发现的。
如果董清是在王路晕倒之后去到那大殿之中,为什么方才董清的话语中又没有提到这一点?而且如此一来,董清应该也会碰到后来到达的司徒俊!
可是偏偏王路和司徒俊都没有提到过见过董清的事情!
董清思来想去,实在是没有办法解释此事,只能是强自梗着脖子说道:“或许是因为事有凑巧,所以我刚好和两伙人都错过了。”
“其实董小姐又何必紧张呢,这些都不过是些间接的证据,最最有力的证据就是那支刺死人的凤头钗。其实这样的东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咱们这样的人家是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人和咱们戴着同样的头面的。所以董小姐头上的东西必定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只要细心的打探,必定可以找到那打造首饰的店铺,也就可以知道那首饰究竟是谁定制的!”柳静菡似笑非笑的说道。
董清再残忍也不过是个年轻的姑娘,又没有见过死尸,就算是胆子再大,又怎么可能把那沾了鲜血的凤头钗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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