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尔哈怕她坐不住,又担心她胃里积了食,便跪在脚踏上,双手轻轻替她揉捏腰背。
“苏宜尔哈……”李佳氏半眯着眼,似沉沉欲睡。
“奴才在呢。”
“若是……我将你给爷……”
腰上的那只手倏地缩离了。
“福晋您是跟奴才说笑呢对吧?”
“苏宜尔哈……”
“我们爷不像大爷那般贪恋女色,府里除了福晋,便是他成亲前房里伺候的贴身丫头都是干干净净的。福晋,这是您的福气,爷在您怀身子的时候都没提出要纳妾,连那种收个女人在身边伺候的要求都没有,您何苦硬把自己逼得那么贤惠?您这般贤惠了,是要贤惠给谁看呀?”
苏宜尔哈忿忿,李佳氏听她喋喋不休地数落了半天,只是闭目不吭声。
苏宜尔哈看着李佳氏一脸的憔悴,越说越觉得委屈,心头一酸,眼泪簌簌直掉。
李佳氏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睁眼,眼神透着无法抹去的浓烈无奈:“你不明白……”
不明白……有些事已经不一样了,有些人,是不管她怎么挣扎怎么抵挡,都没办法阻止得了的。
与其那样,不如……
不如……
使自己贤惠起来,做一个称职的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