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小低价被老鸨买来,调/教个几年,待到成人,再高价转卖给富贾高官狎玩取乐或是当侍妾的清倌妓子。”
苏宜尔哈捂嘴:“真是妓|女啊。不是说是江南巴晏家的格格么?”
李佳氏笑了笑:“不论哪里,作为女子都是身不由己,欣月也是个苦命的。只是……”李佳氏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柳眉微蹙,神情越发凄怅,“她是明国天使老爷送来女真的汉女,和她一起的,还有个叫霁月的。”
“霁月?”苏宜尔哈念叨着。
“这两个汉女是天使老爷送给贝勒爷的,贝勒爷却把她们赏给了大阿哥和二阿哥。”
苏宜尔哈一惊:“这个霁月在咱们家?”
李佳氏苦楚地摇了摇头。
“霁月早不在了。”
苏宜尔哈回忆了一番,忐忑地问:“是爷成亲前屋里的?”
李佳氏笑了,笑容虚弱飘渺:“我是爷第一个女人。”
想起新婚之夜的狼狈,那会儿她怎么那么傻,只想着小夫妻俩初次面对面的尴尬,眼里只看到新郎的英俊温柔,却忘了婚礼的热闹,洞房的冷清,敦伦的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