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沙礼脸色一变,抿了抿唇道:“那是我阿玛卡,做儿媳的去探望一下有什么不对?”
敦达里抬起头来,飞快的瞥了她一眼:“你可不像是如此孝顺懂事的儿媳……我觉得,比起孝心,你应该是对他满怀怨恨才对。褚英被囚禁的这两年来,除了出入不得自由之外,吃穿用度上倒是一点儿也不差什么,比起当年你被囚禁在高墙地牢时食不果腹,险些困顿饿死的惨状相比,这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要再说了!”她惊怒尖叫,抱着头痛苦不堪的缓缓蹲下身来,封存久已的回忆在敦达里的循循叙述声中一股脑的翻涌上来。她痛苦不已,双手握拳,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不要再说了!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
敦达里眼底滑过一丝不忍,身形微动。
“福晋……”他轻轻走到她身后,慢慢蹲下身去,尽量缓和了声音,柔声道:“阿木沙礼,即便你拿了布喜娅玛拉的东西去诓骗褚英,褚英冲动之余当真逃出去,那又如何?布喜娅玛拉人在叶赫,不可能真的跑来建州与褚英私奔,发现受骗后褚英会怎么做?也许到时候你就会被牵连出来。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种事只有傻子才会去干。”
阿木沙礼怔怔的放开手,半晌,茫然的眼神重又变得狠戾起来:“我要他死!我要他尝尝我所受的痛苦滋味……”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阿木沙礼……”他的声音醇厚悦耳,仿佛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深深的钻入她的耳中,把她内心掩藏的阴暗腐朽统统挖掘了出来。“我们可以让他血债血偿……”
“你想让我做什么?”
“嘘……嘘,你不会损失什么。相信我,这次一定能够达成你的心愿。我们合作,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