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妖女啊。”她轻呵呵的笑,不知是酸楚还是苦涩。
都说当初褚英心生反意是为了这个女人,她原还不信,没想到,这女人竟生就如此手腕。
“阿木沙礼。”国欢终于留意到她的神思恍惚,怕她又陷入失控状态,忙抓了她的胳膊,不再强撑,示弱道,“我不舒服。”
她回了神,发现只片刻工夫,国欢竟是面若白纸,全身衣服俱被汗水浸湿,衣衫尽数贴附在他身上。
她一时慌神,哪还顾得上去再去琢磨叶赫老女,只焦急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国欢原不愿意让她看见自己虚弱无能的一面,但此时见她满脸关切紧张,不由心中一甜,竟愈发四肢瘫软的倒在了炕铺上,轻声哼唧道:“许是傍晚的时候淋了雨……”
她俯身一摸他的额头,果然有点儿发烫,不由恼道:“你作死呢,明知道自己底子差,也敢淋雨?哪个奴才跟着的,真该鞭笞抽死。”
国欢伸手盖上她的手背。
她欲撒手,他却反握住她的手。
他的额头滚烫,手心却冰冷一片。
她的手柔若无骨,可是挣扎撒手的气力却暗示着她的决心。
他不想她撒手。
这一生,只想与她携手到老。
“我去叫刘济良来。”她挺腰起身。
“别走。”他抓着她不放,声音沙哑,“我没事,你别离开我。”
她不满的皱起了眉:“你又闹什么呢?”小时候每次生病他总爱这般闹性子,耍小脾气,没想到这毛病长大了也没改过来。
“阿木沙礼。”他抓着她的手,搁在自己心口,眼神蒙胧中透着深情,“过去的事,我们就都忘了吧,好不好?”
换来她一副不耐的表情。
就跟无数次的病痛回忆一样,她站在他的床头,嘟着婴儿肥的苹果小脸,对他不屑的说:“连喝药也要人哄,国欢哥哥你羞不羞?”
意识模糊中,他胸腔震动,呵呵一笑。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重展笑颜,回复成那个纯真无邪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