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裏徐清又细细打量那‘南极四友’,心想:“看四人修为平平,怎敢理直气壮与叶缤为仇坐地!刚才听那人说话说话也不像个愚人,只怕背后还有靠山撑腰,但在南海敢于叶缤作对的还能有谁呢?”
朱红见徐清沉吟思量,不知他作何打算,急道:“道友不可信他们,这些人全是旁门妖邪,平日最爱欺压本地岛上百姓,肆意杀虐淫辱。刚才我路过一岛正遇上他们作恶,见那惨状忍受不住就上前阻止,这才遭了他们围攻。道友侠心慈恩,还请施展神技为民除害啊!”
那赤膊汉子早就忍不住,大喝一声:“呔!那小白脸子快给我滚一边去,让老子斩了那可恶的小妞,否则连你一块劈了!”这汉子自小生在南海极边,天生异力横行无忌。后来拜师学艺炼就一身飞天入海的本领,早就夜郎自大惯了,甚至都没听说过峨嵋派的名头。在他看来一个干巴瘦的小白脸,能有多大本事,就一并解决就完了。
朱红立刻大喜,看着徐清暗笑道:“哼!那愚蠢的莽夫,虽然看这少年岁数不大,却不像寻常之人。刚才我称其为‘峨眉道友’他也没否认,恐怕还真是峨嵋派的人。还正愁与他非亲非故不好相求,这下可好那莽撞汉子帮了大忙。”
几家欢喜几家愁,朱红这边高兴着,可刚才说话那长须汉子可气坏了,心裏暗叹:“我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缺心眼的兄弟啊!奶奶个熊地!他要不是我亲弟弟,老子现在就劈了他!”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徐清扬眉瞅了一眼那口出不逊的汉子,冷笑道:“我早听家中师长说过南海金钟岛有一位着名的叶缤仙子,乃是当世鼎鼎有名的女仙,仰慕已久不得相见。今日即是叶仙子的徒弟落难,我焉有不管之理!念尔等修行不易,现在退走还来得及,莫要等到身死魂消,奈何桥上可没有后悔药卖。”
那莽撞汉子怒道:“小子找死!”话音未落已扔出手上金炳鬼头刀,幻出一片蓝光就往徐清头上斩去。徐清冷笑一声,祭出天皇金戈,两道金光上下绞切,就听“咔嚓”一声,已将那闪着蓝光的大刀绞成两截,宝光散尽落入海中。看那轻松的意态,就像折断一根筷子般简单。
那南极四友全都看的目瞪口呆,他们四人那点能耐本来就不入流。刚才四人对付朱红尚不能速胜,哪里见过这等神技,才知道面前少年非同小可。朱红又惊又喜,没想到徐清如此厉害,赶紧道:“道友快快将他们除去,也好为南海百姓除害!”
徐清哪会听任别人摆布,面色不善瞟去一眼。朱红方知自己说话太过,人家乃是看在她师父份上出手相救,哪敢再指手画脚。尤其那些神通广大的修真,几乎全有些古怪脾气,吓得朱红一吐香舌赶紧闭上嘴巴。
徐清收回金戈也未乘胜追击,望着四人淡淡道:“尔等虽言语冒犯,却罪不致死,我亦不愿多造杀业,断你一柄飞刀权当惩戒,还不速速离去更待何时!”
一个人要是愚蠢什么药都难治,那莽撞汉子居然还没看清状况。见自己宝刀被毁“哎呀”一声痛呼,晃膀子就要往上冲,怒喝道:“好贼子!竟敢毁我宝刀,老子个你拼了!”还没等他往上冲去,那长须汉子一把拽住,抡起手臂一巴掌就照他嘴巴子甩过去,“啪”一声脆响打了个实惠。
把那莽撞汉子被打的一愣,怒道:“大哥你打我作甚,他……”那长须汉子脸色发青,险些被气死了过去。眼看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毁了一柄飞到,修为远胜自己兄弟百倍,若开打就是找死。怒目叱道:“你给我闭嘴!再敢说一句话,我先废了你这泼才!”那莽撞汉子见大哥动怒,吓得噤若寒蝉,躲到一边再不敢出声。再看那长须汉子定了定神,朝徐清一抱拳道:“刚才多谢道友手下留情,我等修为低微不敢与道友为敌。只是……还请道友赐下名讳,我等兄弟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徐清早知对方身后必有后台,也不愿为难几个当差的,道:“若有人问起,你说峨嵋派徐清便是。”
连那南极四友和朱红全都大吃一惊,没想到面前这俊俏少年居然就是徐清!前几日那大海啸的罪魁祸首之一!如今徐清在南海早就声名鼎沸,虽然玄龟殿在南海北部,但易周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能与他一战就足以震惊南海,更何况当日那巨大的声势。朱红还真切记得四五十丈高的巨浪铺天盖地袭来,幸亏金钟岛外有大阵护持,才保全无恙。附近好些岛屿全都毁在海啸中,修为稍弱的修真都难保全自己家园,更不要说是普通百姓了。
那长须汉子震惊之后又暗自庆幸,刚才没有与人交手,否则兄弟四人恐怕一个也别想活着,赶紧速速退走。朱红又惊又喜,赶紧屈身拜道:“小女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金钟岛已离此不远,还请公子不要嫌弃同去盘亘几日。”
徐清微笑道:“姑娘言重了,我辈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是本分。至于拜访仙岛……是不是略显冒昧?”
朱红赶紧道:“公子放心,我家师父早听过公子大名,前日才说欲见见那位名震天下的青年才俊呢!”
徐清也想与叶缤结交,刚才就是客气客气罢了,又经朱红力邀也欣然同往。金钟岛还在三千裡外,二人御剑飞行攀谈热烈。过不多时就看见海天之间显出一座钟形小岛,映在日光之下熠熠生辉,竟真如一座金钟立在海上。尤其令人惊奇,那金钟岛上空竟然隐有剑光闪动,莫非有人斗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