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all>这一场在“疾病”里终老的爱情,</small>
<small>以他的离开画上了句号,</small>
<small>我不知道这一生是否还会被爱,</small>
<small>却明白再也不会被一个男孩儿这样绝望地爱着。</small>
期末考试和近四十度的高温一起来到了我们的身边,因为有史殊夏和纪苏庭在我身边,我的状态调整得还算不错,在考试中也发挥超常,成绩有所提高。
好消息还不止这一个,因为花丝语的离开,学校准备让我继续跟纪苏庭一起准备设计大赛的事情,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又再次回到我的手里,那份喜悦不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
收拾东西准备离校那天,徐梦儿叫住了我,我以为她想说下学期换宿舍的事情,毕竟她之前也提过几次,没想到她却对我说:“我要走了。”
因为我的事情,史殊夏对她也很冷淡,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我们都要走,难道你还觉得我们挡了你的路?”
“我是说我要离开这裏,再也不回来了。”徐梦儿没有理会史殊夏的嘲讽,淡淡地说,她看向我,精致的眼妆下是无限忧愁,“以后你们再也不用见到我,也不用因为我而不开心了。”
“你要去哪儿?”我问。
“去国外,具体哪儿还没定。”她回。
“为什么?”我又问。
这次她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单纯想换个环境生活,说完她就拎着行李离开。在走到我身边时,她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你自己以后小心点吧,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朋友的。”
我不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想要追问,她已经离开。
是不是每个人离开时都要留一个诅咒给我,花丝语是如此,徐梦儿也是如此。
短短的一段日子,我已经经历了两次别离,下一次呢?下一次会是谁。
我以为下一次的离别会是在毕业时,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警局事件后严文博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甚至连期末考试都没有参加。再见他时还是在咖啡店,他站在门口等我下班,我出门时,他站在树荫里满头大汗,汗水湿透了他的白色T恤。
“好久不见。”我说。
他点点头,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问:“能一起坐坐吗?”
我们就近找了一个小甜品店,以前一起打工的时候我们也常来这裏,店员还认识我,见到我们一起,笑眯眯地打着招呼问:“还是要点情侣套餐吗?”
“不了,我要一杯柠檬红茶就好。”我淡淡地说。
“一样。”严文博说。
店员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以为我们是吵架的情侣,饮料送上来时还送了一碟粉色爱心布丁,冲我眨了眨眼。
我回他一个微笑,那碟布丁始终不曾碰过。
严文博低着头,手里拿着吸管胡乱插着杯子里的柠檬片,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