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在心。符,在手。心手合一,则画符归一。符法,沟通天地之力。符法,借天地之大势。于人心,于人智慧所成。空旷的区域内,白一帆认真参悟着符法的力量。白一帆的四周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火焰符文,三才玄罡镇天符伫立在他的身后,如这天地间最强大的符法碑文。白一帆周身有火焰,雷电缠绕。他要有自己的符法。这符,可如他的猜想,力量强大。这符,也可妙用无穷,起到牵制的作用。终其一点,那就是必须有用,有大用。“一符出,当天地为我所用。”“一符出,当叫众人只能俯首。”“一符出,奥妙无穷,可攻可守。”“明白了,明白了我需要的是什么符了。”白一帆长舒一口气,看向星辰草道:“我需要一块极品的玉。”星辰草忙道:“有,尊上需要什么样的?”“能够存储灵气。”白一帆言道:“最好是对灵魂有一定影响力的。”星辰草思考了一会,言道:“尊上请跟我来。”枝叶飞舞间,前行百里,它钻破大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地洞。白一帆站在边缘处,目力极强的看向下方。“这下边有一块魂玉,只有巴掌大小,但是质地非常不错,应该是有强者陨落,这才形成的。”星辰草于一旁解释道,同时一根叶子探入深处,卷出一块灰色的玉。此玉入手,瞬间就可以感受到其中有一股精神力波动。这种精神力是‘死’的,因为不具备意识。白一帆挥剑,瞬间将玉切成平平整整的三块玉片,都有两寸高,一寸宽。玉质灰色,黯淡无光。白一帆并指如剑,精神力涌动的那一刻,指尖有鲜血渗出。一时间,白一帆身周光芒浩瀚,伪仙气沸腾如海。同时,这里形成了风暴的漩涡,无尽的天地灵气汹涌而来。三才玄罡镇天符镇压了所有灵气。白一帆指向魂玉,指尖的鲜血化为细针,在魂玉上留下了血色的刻痕。他一次画了三道符,每一道符都不一样。星辰草于一旁观看着,它看到白一帆的精神力,血气,精气,伪仙气全部都集中在指尖,随着他的刻画,一切不同的形态力量都集中在魂玉上,那一道道刻痕中。符画一成,地动山摇,大地塌陷。符画两成,风声鹤唳,呼啸于野。符画三成,狂风肆虐,飓风咆哮。符画四成,乌云滚滚,天雷轰鸣。符画五成,天惊地动,如同灭世。星辰草惊骇,下意识想跑,但是却又不敢离开。白一帆的皮肤开始变的毫无血色可言,唯有一双眼睛越发的明亮,透着冷冽之色。咔嚓!隐隐中,有白一帆指骨碎裂的声音响起,手腕都开始变的扭曲起来。星辰草越发骇然,这是什么符?竟然如此可怕,连画符的人都受到了如此强的反噬?时间缓缓过去,天雷轰动,上方黑压压一片,乌云如同海啸一般自远方俯冲而来,于大地相融。白一帆还在画,指尖的鲜血细丝中蕴含了惊人的力量于其中。逐渐的,白一帆的眸光开始变的黯淡。星辰草惊呼道:“尊上,不可继续了,这太耗费你的心神了,魂核如果枯竭,你可能会死。”白一帆对此置之不理,他依旧在完成他心中的构想。这个构想,将是结合术法,阵法,符法的理念。他必须要成功,必须要做到一定的事情。魂玉开始颤动,于原地出现了一重重幻影,让人眼花缭乱,可白一帆还在动手。星辰草看向上方,乌云之中雷电交错,它很害怕。因为,它认为这是天劫,精怪对天劫最是敏感。可白一帆早已渡过本源大道的天劫,那么这天劫因何而来?为何而来?所以,这不应该是天劫。天劫需要有目标,比如白一帆突破,那就会来天劫。“尊上,上边是天劫吗?”星辰草急切询问道:“应该是的吧。”那乌云中,上百条雷龙窜梭咆哮。白一帆停顿了一下,用力的甩了一下脑袋,随即,他继续画了下去。这一刻,他的身躯呈现了半透明状。乌云化为涡流,中心处电蛇狂舞,形成了一片雷海。星辰草惊骇,它确定了,这就是天劫,但是却不知道这天劫属于什么。“你退。”白一帆平静言道,语气透着几分虚弱。闻言,星辰草迅速向远处跑去。白一帆还在画,三块玉片已经快到了最后的一步,越画越慢,越画越难。轰咔!偶然间,乌云中心的涡流内,一股凌厉的闪电轰然一声落下。白一帆右手发抖,指骨因为一股莫名的力量裂开,如同干枯的木材出现了裂缝。随后就是白一帆的手掌,直接变的扭曲。咔嚓!白一帆眉头紧皱,右手小臂骨竟然直接裂开。星辰草惊呼,“尊上,小心。”它于远处,只能够干着急。白一帆眼睛看着三块玉片,就差最后一笔了。天雷于上方落下,那种速度是惊人的。白一帆抬起了左手。咔嚓!左臂诡异的对折,被骨刺刺破的血肉并没有鲜血流出。天雷更近了。白一帆轻舒一口气,觉的有些事情还是太勉强了。但是……能放弃吗?现在放弃的话,以后可就没有这种感觉了。星幻神眼从乾坤指环中飞出,出现在白一帆的眉心,刹那间白一帆的精神力恢复,澎湃的惊人。白一帆双手一震,强行修复。天雷距离他仅仅只有半米距离,随时都会将他劈成齑粉。白一帆双手尽皆有血丝出现,迅速刺在玉片中。天雷已经碰到了白一帆的头发!白一帆眸光凌厉,双手向中心收拢,两道血丝在最后一块玉片上留下了两道相连的血痕。“符法。”“天盾!”白一帆飞速后退,其中一道玉片飞起,挡住了天雷。白一帆眸光闪烁,伸手一指,“符法,弑天!”一道玉片冲天而起,没入云海之中,那一刻,天雷愤怒的如被惹怒的狂狮。一时间,三块玉片全部冲入高空,淹没在雷电涡流中,没有天雷攻击白一帆,因为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三块玉片上。“能不能行,就看接下来的情况了。”白一帆眉头紧皱,仰头观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