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立刻拿着一个小瓶子在小宫女的鼻子前晃了晃，随即掠走了。

小宫女清醒了过来，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往前走。

江明月一路畅行无阻的来到了宁寿宫。

宁寿宫大门紧闭。

门前两盏灯笼不甚明亮。

站在宫门口，就能闻到浓厚的酒味。

果然跟魏琛说的一样，云中雁就是一个声色犬马的人。

她纵身一跃进了宁寿宫。

意外的发现宫内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宫内有一股很严重的颓废之气，并没有想当然的歌姬舞姬。

也看不出纵情声色的痕迹。

相反，处处都透露着颓废，颇有借酒浇愁愁更愁的意味。

她站在院子里，看着殿内。

殿内没有点灯，看的不甚分明。

“玉儿！”一个人影从殿内奔了出来。

出门槛的时候被拌了一下。

那人一头摔在了地上，磕破了头皮，有血流了出来。

但是那人毫无知觉。

他浑身酒气冲天，说话像是舌头都赢了一样，听不清楚。

但是喊的玉儿，江明月却听清楚了。

那人躺在地上，并没有起身，反倒是转过头看向江明月，说：

“玉儿……嗝……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他说着朝她爬了过来。

江明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人。

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一丝丝怜悯。

双脚杵在地上，挪动不了。

云中雁爬过来，要摸她鞋子的时候，她这才回过神来倒退了几步。

他摸了个空，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哭又笑道：

“果然还是梦，果然还是梦。

你也只在梦里来看我，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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