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同泽看了看云珩仍有些苍白的脸色,目光又瞥见他袖口未来的及处理的一滴猩红,叹了口气道:“你说你们父女两个,就这么僵着,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笑容中罕见的带了些落寞,云珩道:“老狐狸,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虽然听寒不是你亲生的,但你们比亲生父子还亲,衣衣虽然是我亲生女儿,”叹了口气,云珩苦笑道:“可我们父女两个,却比陌生人还陌生。”
“怪谁呢?云珩,衣衣没有错,她本就是无辜的,从小没了娘,连自己亲爹都不在自己身边,跟在姨娘身边长大,云珩你动动脑子想想,温婉对她,当真能够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吗?”
见云珩沉默,闻人同泽又道:“你当年一走十万八千里,自己倒是撇了个干净,你知道衣衣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我当年担心衣衣小小年纪在你的后院会受苦,特意派了听风馆的人在周围护着,可是你知道衣衣被她那个庶妹关进地牢里毒打吗?你看过她手腕上的伤吗?”
“你回府的时候只看见她顶撞姨娘,苛待庶妹,可是你想过没有,衣衣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从小就生活在恶意里,她只能用骄傲保护自己,你因为她说给云想容下了毒就打了一巴掌,可你想过没有,她若当真想下毒,温婉和云想容早就死了。”
“寒儿跟我说过,去突厥的路上,她几次说给那些杀手刺客下毒,但没有一次是真的下毒,她一直说自己是个大夫,她的使命是治病救人,云珩啊,衣丫头是嘴硬心软,跟她娘一样,你是她亲爹,你怎么能不信她呢?”
云珩想张嘴,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闻人同泽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利刃,直直的插进他心窝里,完事还要狠狠的剜上一剜,这老狐狸永远知道怎么才能让对手溃不成军。
半晌,云珩才仿若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现在便是想补救也晚了,她早就恨透我了,甚至,若非不可以,或许她宁愿这条命都不是我给的。”
“她恨你,因为你是她的血肉至亲,这世上,永远是原谅无足轻重的人容易,原谅至亲至爱的人最难,因为至亲至爱的人,才能伤人最深。”
这话与不疑的话不谋而合,也让云珩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
他看向闻人同泽道:“我刚刚看到宫宴上那个不疑了。”
淡淡浅笑,闻人同泽微微颔首,“不疑?”
缓缓叹了口气,闻人同泽语气不明,“应该是凌修才对。”
“你知道是他?”
“我早就怀疑过,”顿了顿,他才望向云珩道:“尺素公主身无内力,若无高人以内力护着,她早就夭折了,而太子的刀法,也太过熟悉。”
“那……”
淡笑着打断云珩的话,闻人同泽继续道:“可我那时也只是怀疑,直到宫宴上见他出刀,我才知道,他没有死,他回来了。”
“那你说,留止知道这件事么?”
闻人同泽失笑,“逍遥王可比你我看到的,要聪明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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