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云想容的幸灾乐祸,云想衣垂了垂眸子掩下眸中狡黠的神色,趁云想容正得意的时候突然发问:“你不怕那个孩子来索命么?”
“我才……”
云想容蓦地瞪大双眼,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怨毒的瞪着云想衣,“人又不是我杀的,是你医死了人,要索命也要跟你索命。”
云想衣闭了闭眼,她没想到竟然真的与云想容脱不了干系,本不过诈她一诈,妄图找到这件事与黎重玄的关系,却没想到……
捡了块干净的干草上坐下,云想衣目光冷的吓人,“我有说过是哪个孩子吗?”
“你诈我!”
“身为将军的女儿,你不懂得兵不厌诈?”
云想容本欲动怒,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想到母亲教导她一定要学会忍。
她扫视了一周脏乱的牢房,又看了看坐在干草上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云想衣,勾起的笑容里带上了怨毒的嘲讽。
“我不必与你动气,就凭现在你在坐牢而我还是云家名正言顺的小姐,我就赢了。”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云想衣自是有恃无恐,只要她还有用,楼听寒和叶留止就不会让她死,女帝也不会让她死,那么,即便是现在她在坐牢,那又如何?
云想衣只是冷冷的看着云想容,不急不恼的样子让云想容仿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郁结在胸口,恨不能直接用眼神把云想衣凌迟。
末了,云想容突然一笑,“我杀不了你,不代表我不能让你受苦,云想衣,公堂之上那顿板子,滋味还不错吧?”
冷笑一声收回眼神,云想衣兴致缺缺的看着眼前的地面,仿若要把地面盯出朵花来。
“我以为你早就长了记性。”
说罢,云想衣眯了眯双眼继续道:“你早就该知道的,只要你动不了我的根本,你欠下的帐,我就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云想衣的声音冷的仿若三九天夹了冰碴,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女子,却在瞬间让云想容感受到仿若见到了父亲时的那种威压。
怔愣半晌,云想容怒极反笑,几步上前高高扬起右手狠狠朝着云想衣的脸上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云想容不可置信的瞪着云想衣。
此刻她右手被云想衣死死的攥着,左脸上是被云想衣狠狠抽下的巴掌印。
用力将云想容甩开,看着她因惯性摔在地上。
云想衣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想衣,语气像极了宣判人死刑的判官。
“别惹怒我,我怕后果你承担不起。”
云想容怒极直接扑过来恨不得把云想衣撕碎,却在即将触碰到云想衣时顿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