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新娘和年轻人,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凌无书这趟出来游玩本是逃婚,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投脾气的自然不能放过。
“在下龙寻,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蓝衫公子一愣,顿了顿才道:“在下,律安。”
“听律兄口音不像江南人。”
“中原人士。”
两人说笑着结伴前行,倒是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
……
京城逍遥王府。
叶留止看着大有一醉方休架势的人,对京墨招了招手,附耳低语几句。
京墨机灵的点头,撒腿就跑。
楼听寒觉得头有些晕,他向来不贪杯,只是有些事憋在心里久了又无处可倾诉,也是难免找机会放纵。
来时女帝叮嘱他一定要找到凌无书,他一口应下,而后便直接进了逍遥王府,一头扎进酒堆里。
叶留止先前身体被自己糟践的差不多,便是有云想衣妙手回春,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好利索的。
此刻他坐在楼听寒对面,咳了几声心疼的道:“酒哪是这么喝的,上好的西域佳酿都被你糟蹋了。”
楼听寒一仰头,又一杯酒一饮而尽。
“王叔的好外甥自己不知跑到哪里躲清净,陛下可是逼着我要人。”
叶留止闻言一乐,颇有些幸灾乐祸的道:“谁让你手里攥着听风馆,无书若想躲,这诺大的江湖想找他谈何容易,不找听风馆根本没什么机会找到人。”
楼听寒此刻状态微醺,也卸了平日里不得不带着的伪装,摇头无奈的一笑。
“找一个人就算了,今日入宫我才知道,辽王和辽王妃的掌上明珠,珊珊公主也不见了。”
“……”
叶留止本与叶步瑶没什么来往,自幼也不甚亲近,今番辽王来燕,他也没想着去凑热闹,直接称病在家躲清净。
哪知道这短短几日竟然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当下却失笑。
“我这好外甥和好外甥女都逃婚了?”
话里语气戏谑毫不掩饰。
楼听寒叹了口气,皇族就没让人省心过,叶家有一个算一个,哪有一个省油的灯?
……
云想衣看着倒春寒的天儿里满头大汗的京墨,一时无语。
把人让进来,让他喝了口热茶。
“这大晚上的,你家王爷又出什么事了?”
“这回不是我家王爷,是贤王千岁。”
云想衣翻了个白眼,估摸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些个王爷太子的,不然怎么一时半刻都消停不得。
一路上云想衣也没多问,京墨也没多说,等到了逍遥王府才看见楼听寒一身酒气,身前酒坛堆的仿若摆摊儿……
“……你大晚上叫我来就是给我看这个?”
云想衣脸冷下来,声音也随之冷了下来。
京墨缩了缩脖子,一溜烟儿跑到叶留止身后,然后毫不犹豫的把叶留止出卖了。
“是我家王爷让我请您的。”
“啧。”
没想到京墨这就屈服了,叶留止顺手拍了他脑袋一下,而后看向云想衣笑道:“这不是,听寒身子还没大好,他喝酒我又劝不住,担心他身子出问题,请你过来看看。”
云想衣看了看叶留止面前的两坛酒,毫不客气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