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无常阴惨惨的笑着。

“是吗？是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说完，白无常又看向云珩，继续开口。

“还有你云珩，你这么信他，可你想没想过，他凌修当真便是你认识的那个凌修吗？他这个人，便当真如江湖上传言那般，俯仰世间，问心无愧吗？”

顿了顿，白无常继续冷笑。

“云珩，你是个聪明人，难道当真不曾怀疑当年我中埋伏那件事吗？”

云珩一双剑眉皱着，看了看满眼怨毒的白无常，又看了看蹙眉静默的凌修，却是没有开口回答。

屋中气氛一时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楼听寒微微颔首，开口道：“将离，把白无常带下去，严加看管。”

将离听了命令，没有任何迟疑便领了命。

直到将离带着白无常离开半晌，凌修依旧站在原地看向空空如也的门口。

那双蒙着水雾的眸子此刻不见往日看谁都是含情脉脉的模样，变得十分沉重，那盈着的一汪春水此刻也似变成了阴云密布下即将倾盆的暴雨般阴郁。

不知道凌修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云想衣蹙了蹙眉，夜已深了，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刚想开口，但楼听寒却似有所感一般在云想衣开口之前出声。

“夜深了，诸位早些休息，师父，我还有一处剑招不是很明白，想向师父请教。”

众人也知道楼听寒这是主动打破僵局，便也借势应下各自回房，将这大厅留给了凌修与楼听寒这对师徒。

云想衣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只是对当年的事她完全不了解，想着，却是迈步跟上了前面的云珩。

以刚才白无常的话听来，当年左邪中埋伏这事云珩应当也是清楚的，去问一问，或许会有些收获也说不定。

大厅里只剩下凌修和楼听寒两人，凌修仿若瞬间脱力一般坐回椅子上。

“想问什么就说吧。”

凌修这样开口，自然也是知道楼听寒刚刚说的求教不过是借口。

楼听寒却只淡淡笑笑，声音依旧温润。

“师父觉得，他究竟是不是左前辈？”

凌修看向楼听寒，虽然这孩子双目被白布蒙着，可他恍惚中仿佛一瞬间看到了这孩子眼中的精光。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

稍有诧异的看向楼听寒，凌修缓缓道：“你刚刚是没有看到白无常胸前那些伤痕。”

“不，”楼听寒摇了摇头，“我只是，相信师父。”

凌修叹息着轻笑摇头。

“我虽然是你师父，但你我相识不足一年，你为何这般信我？”

楼听寒只笑笑，语气坦坦荡荡。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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