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魍魉看了看埋头吃饭的云想衣，眼中神情莫名。

四人沉默的用餐，楼听寒突然开口。

“所有掌柜都是被勒死的，可现场都没有打斗的痕迹，为什么？”

云想衣一边回话一边还不忘了吃，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命案现场不是第一现场呗。”

将离接话道：“那第一现场在哪呢？”

云想衣夹了小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后勾了勾唇。

“深更半夜想要杀人，还不能让别人听到声音，自然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最好。”

楼听寒点了点头。

“比如。”

“比如城郊荒野，或是家中密室。”

云想衣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甚至让人觉得她根本没经过脑子。

但三人都知道，云想衣的推测是对的。

而且根据云想衣的语气，很容易判定，她更倾向于后者。

将离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几家客栈都在靠近城中心的位置，若是去城郊杀人，一来带人出城太过显眼，而来往返路程用时过长。”

云想衣撂了筷子轻笑。

“所以，第一现场应当是城中，且离城中心不远。”

说完，她又自顾自点了点头继续开口。

“这范围倒是小很多了。”

能有密室的房子不会太小，城中心高门大院不少，但也觉称不上太多，回去找知州打听一下，应当又能排除一批人。

只是……

云想衣看着楼听寒问道：“你相信苗子铭吗？”

楼听寒微微侧头面向她反问。

“你呢？”

“不好说，他身上的沉香木味道很可疑，但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也很有可能，他与凶手关系密切。”

什么关系能让凶手在苗子铭的身上留下味道，不用说四人也都心知肚明。

将离道：“看来还不能直接问苗子铭。”

云想衣倒是没什么担心的样子，又自顾自拿起筷子道：“别想了，填饱肚子再说，不吃饱了怎么干活？”

等四人吃饱喝足便都回了驿馆，各回各的房间呼呼大睡，倒是个不管世事的模样。

而苗子铭一早就赶到驿馆候着了，虽说昨夜云珩说今日他回去府衙找苗子铭问话，但苗子铭哪敢当真劳云珩大驾？

这边云珩一早起来练了一趟拳，刚收了势便有麒麟卫说苗子铭已经在正厅候着了。

云珩一听，倒也省了自己再跑一趟，当下便直接去了正厅。

到了正厅免了苗子铭那套繁文缛节，云珩直接开口直入正题。

“案卷里说这汴州城光生意红火的客栈便有六家，看来你治下百姓也算安居乐业。”

“不敢，不敢，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云珩没理会苗子铭的客套，话锋陡然一转。

“那你觉得，接下来死的，会是哪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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