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芙一边给云想衣喂葡萄，一边为将离斟酒，却也不耽误回答云想衣的话。

“公子喜欢就好。”

云想衣笑道：“喜欢，喜欢得紧，只是不知道，喜欢姑娘身上这沉香木香味儿的，除了我，还有多少呢？”

“公子说笑了，妈妈从不让红芙轻易接客的。”

“是吗？”

云想衣只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而后便转开了话题，聊风月，聊人生。

将离默默的看着云想衣游刃有余的套话，可红芙却也是滴水不漏的应对，一时间倒是分不出个上下。

这边三人你来我往勾心斗角，这青楼对面的饭馆里，楼听寒一杯接一杯的喝茶，喝到后面魍魉都看不下去了。

“王爷，我家小姐聪明机智，能探听出结果的。”

楼听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可他哪是担心云想衣探不出结果？他担心的是云想衣当真探出了结果，能不能全身而退，否则他也不会带着魍魉在这青楼对面坐着。

不多时，魍魉看着窗外突然道：“小姐和将离公子出来了。”

楼听寒当即放下茶杯道：“走。”

待离开了青楼范围，楼听寒和魍魉才快走一些赶上了云想衣和将离。

四人一碰头，楼听寒一闻到云想衣身上沾染的沉香木味儿便开口。

“有结果了？”

云想衣却没有立刻下结论，只摇头道：“不好说，那个红芙姑娘虽然身上有沉香木的味道，但将离说她没有武功。”

这一下楼听寒也诧异了，本以为找到沉香木味道的源头就能找到凶手，可若是这个源头不会武功，还是一个女子，那怎么也可能轻而易举杀了那些客栈的掌柜。

将离这时却道：“那个红芙姑娘的确不会武功，不过我看那个老鸨，却应当是武功不俗。”

云想衣一愣，在青楼的时候她根本没过多注意老鸨，只当她是个口才了得，十分会做生意的老鸨，却没想到竟然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楼听寒点了点头道：“先回驿馆。”

几人一路无话赶回驿馆，因着时间紧迫，顾不上休息便一同在楼听寒屋子里商议对策。

“将离，依你估算，那个老鸨武功是个什么水准？”

楼听寒问得认真，将离也不敢马虎，开口道。

“依属下看，只怕不再属下和魍魉护卫之下。”

“什么？”

云想衣一惊，几番相处下来她对魍魉和将离的伸手也算多有了解，不在他们俩人武功之下那是什么水平？毫不夸张，至少是能与云珩打个平手的水平。

将离点头肯定的道：“绝不在我与魍魉护卫的武功之下。”

楼听寒此刻也皱了眉，江湖上武功能达到这种水平的，绝对算的上一流高手，一个一流高手，屈居在一个青楼做老鸨，未免大材小用。

想了想，楼听寒对将离道：“燕悲雪还有多久能到？”

将离道：“燕悲雪没有如我们一样绕路，按理说应当比我们先到汴州城，可如今还没到，有些不正常。”

许是顾虑着云想衣在这，将离说的很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