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一时愣住,坐在地上半晌忘记起身,绞尽脑汁也想不透自己到底哪得罪主子了。
钩吻也不急,淡定的坐在椅子上,也不去看坐在地上发懵的防风,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牢中的白无常。
白无常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不声不响,甚至呼吸都极其轻微,配上那张惨白的脸,简直就像一个死人。
不但是楼听寒想弄清楚白无常的身份,连钩吻自己都对这个白无常十分好奇。
防风看着钩吻这般不眨眼的盯着白无常看,一时心里也不知怎么的,就没来由的觉得气闷。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而后故意挡在钩吻和白无常中间。
可还没等防风开口,钩吻便把他推到了一边。
“你别挡着我。”
“嘶!”
防风一脸不服气,更是故意挡着钩吻,让钩吻那双眼睛不得不看着他这张脸。
“他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好看吗?”
钩吻皱着眉一巴掌呼在防风脸上把他推开。
“怎么这么碍事呢。”
防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气的嘴里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我?我碍事?你说我碍事?”
钩吻白了他一眼起身走近白无常的牢房门口。
“这里除了你还有那个自由人能碍事吗?”
“……”
防风只觉得憋屈,可他却也发不出来脾气。
钩吻总是能几句话就让他憋屈还发不出火。
而钩吻此时却是没心思放在防风身上,她目光直直的盯着角落里的白无常,盯得十分认真。
许久,角落里的白无常这才操着沙哑难听的嗓子说了话。
“女娃娃,你盯着我的脸有什么用?难不成我这张老脸还能开出花来?”
钩吻却是一改在楼听寒面前乖巧的模样,又成了那个蛇蝎美人的样子,红唇一勾,声音也是千回百转。
“你不是左邪前辈,你究竟是谁?”
白无常那双死鱼眼冷冷的看了看钩吻,而后嗓子眼儿里滚出一连串沙哑的低笑。
“你又没见过左邪,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说完,白无常又看向防风,话却是对钩吻说的。
“连这小子都不敢说我不是他师父左邪,你个小丫头怎么就敢说我不是?”
钩吻却是笑了笑,端的是媚骨天成的模样。
“他不敢说你不是左邪前辈,可他也不认为,你是左邪前辈。”
白无常又是一阵低笑,只是这一次他还没开口,便被旁边的黄泉尊主玉伽呵斥了一声。
“跟他们有什么废话可讲!”
白无常听了便当真乖乖闭嘴。
钩吻见从白无常这问不出什么,转而便走到了玉伽的牢门前。
“玉伽前辈这么急着阻止白无常说话,是担心被我问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