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陪着一些人说着笑着,可是那些快乐和喜悦是与自己无关的。自己不过是个应景的陪客罢了。羽怡然觉得这几日的自己,就是处于这样的一个陪衬角色。
这宁夫人自来到府上之后,整日喜欢专挑她和王爷独处时来“闲羽阁”给她请安。宁夫人一个长辈过来给她请安,羽怡然也不能够赶人家回去,每回都得强颜欢笑地陪衬着。然后没过多久,那宁悦便也来了,说是来寻她母亲的,问了府里的下人,才知道她母亲又来“闲羽阁”了,于是也就堂而皇之的坐了下来。
她们母女两人说说笑笑的,时不时地搭上齐令央。齐令央不是个话多的人,可碍于宁夫人是长辈,免不得也要回几句客套话。又怕会令羽怡然不悦,便每回只要宁夫人和宁悦来了,他便坐不了多久就起身借口告辞。羽怡然也都随他去。
主角走了,配角自然也就没了再做戏的兴致,也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们是母女联合起来,存心不给齐令央和羽怡然独处的机会。羽怡然表明上也没有说什么,私底下也不和齐令央抱怨。倒是映夏气不过,这日王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宁夫人、宁悦也跟着走了进来。王爷没了兴致,便才坐下没多久就告辞了。
几个人刚走,映夏便把门一关,气呼呼地道:“她们母女也太欺人太甚了。找王爷找到这里来,真当我们‘闲羽阁’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地方么?”
羽怡然随性挑了张椅子坐下,自己沏了杯茶,拂袖饮尽后,睨着映夏说道:“难熬我们‘闲羽阁’是轻易不能来,不能走的地方啊?”
“公主~~~”映夏跺了跺脚,人家她是替公主鸣不平哎。
羽怡然放下茶杯,取出怀中的方帕,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我知道映夏你是为我好。可你想想,她们纯心这么做,我能怎么办?你以为王爷会不知道她们心底打的什么主意?不是我由得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我是不想王爷难做。你想想,为什么王爷明知道她们故意选在他来的时候也一起跟来却不对她们出言警告?”
“这……”映夏也想不通,按理说,王爷是最不喜欢别人跟前跟后的性子才对啊!
况且回回都是王爷前脚刚踏进“闲羽阁”,她们母女二人后脚也就跟了进来,那不是代表她们时刻派人盯着王爷么,不然哪能每回都把时间掐得那么准备。映夏真心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会如此这般放纵她们母女二人。
“所以咯。王爷那么做肯定有他的缘由,你呀,就别在这里生气了。气坏身子可是自己的。”
“哎~~~公主心态真好。映夏也是替您不值呢,您反倒劝起我来了。”
羽怡然笑笑,“这心态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们以为不给我和王爷独处的机会,就能够离间我跟王爷的感情么?更何况,就算真的遂了她们的愿,王爷今后多去了‘悦清轩’那也没什么。是你的就是你的,能够被被人争得去,抢得去的人和物,只能说明那人和物注定不是你的,不要也就不要了。”
羽怡然站起身子,取来一件披风,“好了,别郁闷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央也不知道还在府中没有,不过起先刚走,一时半会儿的应该不会再来她这了,那宁悦母女应该也不会再来,难得清静,不出去走走,对不起这满园的秋色了。
映夏忙接过羽怡然手里的披风,替羽怡然批上,抿嘴扑哧笑道:“公主自从怀有身孕之后,什么都懒懒的。倒是这散步,是每日除了下雨天都必然要做的事情。”
羽怡然俏脸一红,知道映夏是拐着弯说自己懒散呢。冷不防地咯吱了几下映夏的腰肢,嘴里说道“好啊,让你取笑我,让你取笑我。”
羽怡然可是怀有身孕的人,这映夏再怕痒,也不敢乱动,只好憋着气由羽怡然咯吱她。
羽怡然见映夏憋的辛苦,也不好再难为她,“这回就放过你了,下回还敢不敢,敢不敢再这么取笑我?”
映夏连连摆手道,惊恐地道:“不敢了,不敢了。”方才都要憋死她了啦!
羽怡然哈哈大笑,径自迈出了房门。
羽怡然原来想在“闲羽阁”里走走就好,但是走到一处小径时看见有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她和映夏都对秋天了都还有这么漂亮的蝴蝶感到稀奇不已。于是玩心大起,慢慢地跟在了蝴蝶的后头,想要知道它到底会飞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