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薄承御就是一个连轴转的工作机器。长达三年的失眠,服用药物的次数日渐增多,以至于一入了冬,他身体就微微发寒。
时医生说,家族性的遗传性病史没有出现的征兆,但薄承御的身体状态很差。
若再以他这般日以继夜的工作方式生活下去,安眠药以后就是薄承御的必备品,他是打算把自己熬死。
“……”
薄承御收回视线,男人拢了一下双肩上的大衣,踩着雪往泰元楼里去了。
苏零快走几步追上前方的苏木,拽住苏木的手臂:“按我的意思,就应该把这件事告诉薄老爷子,不能任由先生去接触林时音。”
冰天雪地,晚上格外寒冷,说出来的话都哈出了雾气。
苏木转头,“然后呢?”
苏零:“她在时家一定不好过,所以才在时老刚过了丧期就去苏家完婚。既然如此,我们可以跟时家二房三房联手,把她解决掉。”
谈起林时音,苏零面色冷得比夜里的冰还刺骨。
他头也不转,伸手指着主楼二楼的方向,“她当年跟白清联手设计先生,跑得那样干脆利落,把先生当成什么?”
“苏木,你忘记夫人去世的时候交代给我们的事吗?她说了,无论如何咱们这辈子都要护好先生。先生明明可以一生顺遂步步高升,你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现在是高升了,但是医生怎么说?再这样下去,先生可能连四十岁都活不到!”
薄承御今年三十三岁,却给人一种耋耄之年的蹉跎感。
苏木将苏零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下来,他理解苏零的感受,但他不赞同他的说法。
苏木:“你可以记恨她,但是你不能伤害她。无论如何,这都是先生和她之间的事情。若是敢找时家的人,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