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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草原已经没有了青青的草，但天地间浩瀚无限。连绵不绝的山脉之中，有一架架白色的电力风车。

导游带着牧云赫不知道在盘山公路开了多久，花费不少，却没有找到人。

牧云赫当场发飙，把导游气走了，他手机没电了，语言不通，天也渐渐黑了……

草原昼夜温差大，随意天黑下来，牧云赫感觉越来越冷，他后悔自己跑来这里了。

能不能在路边捡人？

褚裟是不会捡的，他不在路边杀人就已经不错了，之前被人抢过几次，虽然最后都是被他反抢了，但他一般不会停车的，哪怕对方摆手摆的特别显眼，哪怕对方长得特别像自己的女婿……

越野车停了下来，褚裟把头伸出窗外，“云赫，你怎么在这里？”

“爸！爸，你怎么在这里？太好了，冻死我了。”牧云赫赶紧跑过来，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搓着手，“这里好冷啊！”

褚裟从后座拿了件衣服披在了牧云赫身上，“穿上，别着凉。”

头一次从褚裟这里感受到温暖的牧云赫有些意外，他紧了紧衣服，系上安全带，“我们去哪儿？”

“去参加篝火晚会”褚裟一踩油门，车子宛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随后便在草原上自由的行使。

牧云赫扯了扯衣服盖上腿，“你为什么在这里？”

“来玩，你呢？”

“找人。”牧云赫把这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他突然意识到褚裟出柜很多年了，他是在拍卖会提供的房间被人上了，褚裟又恰好在黑客查到的位置，“是你吗？”

“喜欢我吗？”男人在牧云赫的耳边轻轻吹气，用蛊惑人心的声音引诱他，“说喜欢，我便让你快乐。”

牧云赫打开手机，那段视频已经被他删除了，他努力回忆那夜的记忆，隔着红纱好像能隐约看到男人的轮廓，还是身体印象更多……

视频里那个男人白衬衫不稀奇，可男人是长发，牧云赫看了一眼褚裟脑后的小辫子，上面还有些彩色的珠饰，他伸手揪了一把。

是褚裟吗？

“开车呢。”

牧云赫想起视频里男人右肩有伤疤，他便去脱褚裟的衣服，把褚裟的肩膀露了出来。

“是你，那天那个人是你？”

“这么快猜到了，真聪明。”褚裟刚说完就被牧云赫掐住了脖子，“放开我，咳咳……”

褚裟年轻的时候得罪了人，被人打伤了右肩和右手，因此都留下了伤疤，右手也不方便长时间作画了。

后来，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学会了用左手作画。

“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昏暗的夜里，一辆越野车在草原上跟一匹撒欢的野马一样东奔西窜，车上还时不时传出一声怒吼。

正在准备篝火晚会的牧民们奇怪的看着一辆越野车行使过来，纷纷让开，眼看着车子就要冲到木堆里，众人高声惊呼。

车子停了下来，褚裟和牧云赫惊魂未定的靠在一起喘着粗气。

“吓死我了。”

“还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