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净植一紧张就结巴：“你……你怎么……我……我明明……”

“你明明在羊奶里加了药。可惜所有的药物、包括毒药在我的身体里都会被快速分解清理干净，对我起不到任何作用。”

“怎么会……那天晚上你还喝醉过……”田净植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薛灵乔紧紧地抿着唇，没有解释。

“你……装醉？！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还以为……”

田净植指着薛灵乔，瞬间恍然大悟。薛灵乔和她，是两情相悦的，所以他才装醉。她对上薛灵乔的目光，顿时不知所措，安静了下来。

“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李晏之，对吗？”冰冷的声音传来。

事已至此，田净植深呼吸一口气，倔强地望着他：“是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会拼尽全力去救他。”

“即使我很不愿意，即使很有可能让我暴露，你也不在乎吗？”

田净植被噎了一下，心裏说了无数次对不起，可是她不能低头。她真的很想救小晏，他已经时间不多了，容不得她再犹豫不决。

薛灵乔的声音低下去，仿佛有些可笑：“所以我现在在你眼里只不过是你用来救他的药，对吗？”

“薛妖怪，我……”

“你不用马上回答我。你还可以做最后一次选择，如果你一定要我救李晏之，我明天就陪你去医院，然后我会离开这裏。”他顿了顿，清亮的眼眸直直看着她：“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答案了。”

田净植看着他的眼睛，眼眶一下就红了。她不喜欢这样的选择，她爱薛妖怪，可是也喜欢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小晏，她一直去恳求他，为什么最后还是让她来做这样的选择？

她低着头，躲开薛灵乔的目光，没有说话。

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薛灵乔明白了，点点头，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田净植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

薛灵乔走到楼梯口，忽然停住了，他背对着她，声色漠然：“谢谢你的款待。打扰了你这么久，非常抱歉，本来就只是想要利用你才来到这裏，现在愿望也差不多达成了，以后……各自保重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田净植孤零零地站在露台上，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