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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侥幸活下去又如何,擅自更改天命,已经是个罪不可赦之人,带着半生愧疚守着师父的亡灵与这间寺庙。
不过今天,一切都该化为终止了。
想到结果他竟然有些释怀。
薄隋伯冷笑:“不仅是大伯,也要多亏了我亲爱的母亲,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就要把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亲手解决掉,如此心狠手辣,才教会了我不该动容,不该去相信任何人。”
“阿弥陀佛……”薄修止满心悲凉,“施主错意了,你的母亲……并没有打算对你下手,她了解之后,曾恳求我。让我带你走,远离凡尘世故,以为这样就可以彻彻底底的拯救你,我也答应了,如果不是施主……我会带你走。”
薄隋伯愣了一下。这是他没想到的,可心中也并没有太多愧疚,“那又如何?在你与我之间,她选择相信你,那就已经证明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竟然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义?”
薄修止没再回答,他早已经明白,薄隋伯是个什么人,只是想到。他从中加速了薄隋伯的改变,导致那么多人丧命,哀莫大于心死。
薄隋伯懒得再与薄修止废话,尽管这座山就这么大,岸边也都被封锁了,苏瑾叶与陆聂琛逃不出去,但与他耽误时间,难免恼火。
“大伯,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把苏瑾叶和陆聂琛放出来,看见你年岁已高的份上,我还能让你安心死去,若不然。”
薄隋伯冷笑,后面的话,不用多言也都明白。
薄修止双手合十,闭上双眼,“他们已经走了。”
薄隋伯怎么看不出来,“不肯说是吧?”
他举起冰冷的枪支,对准薄修止的头颅,又缓缓向下,一枪打在薄修止腿上。
要杀了人的刺痛,整个右腿丧失知觉,薄修止一头栽下院子里,狼狈的让旁边人都禁不住笑出声来。
昔日德高望重的大师,竟然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想想不仅可笑。
再有窥破天机的能耐又如何,到头来不是连自己的死都难以掌握?
血液从从腿部流失,薄修止艰难的吐出一口气,薄隋伯上前一步,狠狠踩住他的头颅。摁在泥地里。
“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出家人,自以为普度众生,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笑话,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谈什么拯救别人?”薄隋伯恶狠狠的,眼球布满血丝,“说!他们去哪里了!”
薄修止气息微弱,干裂的唇瓣蹭了一嘴泥土,发不出一点声音。
薄隋伯收回脚,“不说是吧?这山,也不过就只有这一个小地方,你们去弄火把,把这寺庙给烧了,烧的他们避无可避,自然会逃出来。要是不逃出来的话,就跟这老和尚一起死吧。”
他说罢,转身离开,手底下的人也去忙碌,将火把扔进寺庙中,只见火苗迅速蔓延,伸到院子,薄修止躺在原地动也不动,而火,疯长的蔓延到他身上。
紧接着,寺庙大门被关上。
一人笑:“老和尚看来是死了,竟然不发出一点声音来,我还想看看三十年前受人追捧的大师,是如何痛苦的求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