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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这人……我都无语了,你现在想给人家走亲戚了,那你当初为啥要闹到那么一步呢!找王小锤带那么多人去鄂家要人,算了这个不说了,那小溪嫁人连个娘家都没有,当时你咋不出来,你跟孙素英关紧大门不出来,你以为这样做小溪就嫁不了啊!她从叶大驴家出嫁的你会不知道!"周富贵吐出一团烟雾,又道:"你的做法伤了人家的心呐!"
"他贵叔,都怨俺家那臭娘们,我都是信了她的话呀!还有王小锤,别人不知道你会不知道,那王家就跟土匪似的,我敢得罪他们吗!他们要俺闺女我敢拒绝吗!他们带着人把刀架我脖子上要我说出俺闺女的下落,我敢说不吗!"叶老头老泪纵横:"这一切我都身不由己啊!我听说小溪怀孕了,我这个爹不称职啊!你帮我把这筐鸡蛋送到鄂家给她补补身子,我不求她原谅我,我就是想尽一回当爹的心呐!让她死去的娘在泉下也能闭眼"。
叶老头泪水汹涌的跪在地下求周富贵,他因为愁叶宝宝的婚事而老了十几岁,这一副干瘦黢黑面容苍老的形象,还真让人见者流泪!
周富贵被打动了,当晚提着这筐鸡蛋就去了鄂家。
一听是叶老头送来的,叶溪眼里露出惊慌抵触的色彩,一直摇头,鄂秋搂住她,温声说:"老婆……你这是怎么了,你别怕,咱不要他的,不要!"。
叶溪点头,抱紧了鄂秋,鄂秋扭头说:"贵叔,你把这鸡蛋赶快拿走吧,我们家不要"。
鄂老太冷笑:"当时是咋说的,说不同意嫁给俺儿,还找王小锤来俺家抢人,那孙素英隔俺门口撒泼骂街,你说说,他们家做的事哪像是诚心给你结儿女亲家啊!"
"行了,这个事已经过去了,都不说了,他贵叔,拎着这筐鸡蛋还给他,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俺家高攀不起他,不配给他家来往!"鄂老头又跟鄂秋说:"带着你媳妇进屋睡觉去吧"。
鄂秋拉着叶溪的手进房间里去了,鄂老头跟周富贵在堂屋里不知道又说了什么。
俩人洗漱后坐在椅子上一起洗脚,鄂秋看着叶溪,不知道叶溪在叶家到底是过了啥日子才能这么害怕叶老头,鄂秋伸胳膊把叶溪揽入怀中,温柔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等鄂秋倒完洗脚水回来,看到叶溪正坐在床上分糖果,鄂秋在华侨商店一共给她买了三盒进口糖果两盒巧克力,送给了杏花一盒,叶溪还剩两盒,一盒共有三十六颗糖果,两盒就是七十二颗,因为叶溪和鄂秋吃了一颗,所以还剩七十颗。
叶溪想在年夜饭那天把这进口糖果给公婆和奶奶吃,等鄂秋的姐姐们带孩子来走亲戚时,也给孩子们吃这进口糖果。
"老婆,不是有几袋子奶糖吗"鄂秋坐在床头,说。
叶溪把进口糖果掺在了普通奶糖里,留着招待鄂秋姐姐们的孩子们,又拿出了一双新棉鞋给鄂秋,千层底棉鞋,这千层底都是一针一线纳出来的,凝结了多么厚重的耐心,穿在脚下温暖舒适,鄂秋觉得自己的心又一次被融化了。
老家的冬天特别冷,房间里没啥取暖的,就一个炭盆在那烧着供暖,空气又冰凉,唯有床上最温暖,因为床上有暄软的被子和褥子,鄂秋脱了棉衣棉裤,钻进被窝里抱住了叶溪,叶溪剥了一颗进口糖果要填进鄂秋嘴里。
"我不吃,你吃吧"鄂秋说。但是叶溪一定要填进鄂秋嘴里,鄂秋吃了这颗糖后,叶溪眉眼间露出了满足的笑意,然后才给自己剥了一颗普通奶糖吃。
臂弯里搂着叶溪,身上盖着温暖的被子,身下铺的是柔软的褥子,鄂秋的心暖洋洋的,特别幸福平静,平静到可以静静地感受时间的流逝。
真幸福!鄂秋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鄂秋夜里醒了出去上厕所时,发现天空上飘下了鹅毛大雪,地下已经积起一层薄雪了。
第二天起床,那真是冰天雪地,外头响起了孩子的欢呼声,因为见到这么大的雪,都激动的在胡同里跑来跑去。
鄂老太和陈氏在灶屋里忙活,叶溪挺着肚子也想帮忙,鄂老太不想使她,但是叶溪就想做做轻省的活,比如炒炒菜切切菜,鄂秋把柴火从院子的棚子里抱到灶屋里,对陈氏说:"奶,你去堂屋坐着,我烧锅"。
陈氏那舍得使她孙子,但是鄂秋看了正在炒菜的叶溪一眼,对陈氏使了个眼色,陈氏立马就懂了,顿时脸一红,她这孙子哟,还是怪粘老婆的,所以这陈氏就把烧锅的位子给了鄂秋,掀开门上的破棉帘出去了。
到了下午一家子就包了饺子,包了不少,够几回吃的了,吃年夜饭前,村庄已经响起了鞭炮声,鄂秋就拿出了鞭炮隔门口放,鄂秋的对门也在放,他老婆抱着小孩捂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