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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叶溪拿出一卷淡蓝色碎花布裁了裁,打算用缝纫机匝个窗帘,鄂老太坐在一边纳鞋底子,两人都安静的很,唯有缝纫机踏板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因为鄂秋出去培训去了,所以叶溪就算是有心想去叶桂芳那里做衣服,她也绝不会去的,因为外头还不太平,听说就有一个孕妇被坏人先奸后杀,一尸两命,再说外头抢劫的也不少,如果鄂秋不陪着她,她轻易是不会出去的,就隔家呆着,哪儿也不去。
如果跟黄大妮一块出去也行,但叶溪又是个不愿给人家添麻烦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她轻易不会去找人家陪她出去的。
停了缝纫机,叶溪喝了口热水,并捶了捶发酸的腰,看着手里握着的保温杯,叶溪若有所思,想起鄂秋给她买这个保温杯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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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秋和十五个语文老师一起接受培训的,培训老师在讲台上说,他们在讲台下面用笔记一记,教师之间也有讨论,或是事物的看法,或是经验的交流。
学校的要求是每听一天课,晚上回到招待所就要写一篇心得体会。
鄂秋大姑的大儿子在临县银行这边工作,鄂秋打算明天上午下了课买点东西去他大姑家看看,晚上吃过饭回到了招待所,婉拒了卓亚楠的邀饭,迫不及待的到柜台给叶溪打个电话。
叶溪早就守在一楼电话的旁边了,她算好了鄂秋什么时候下课,一到那个时间她就赶快到电话旁边等着了,抱着个大肚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守着电话,电话旁边还有一只小花猫正揣着手看着她。
在电话响第一声的时候,叶溪就慌的赶紧把听筒放在了耳边,这速度,迅雷不及。
叶溪对着电话那头摇了摇拨浪鼓子,鄂秋怔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能这样打招呼的也就他老婆了,还真把鄂秋给惊到了,因为这也太快了吧,才第一声就给接了,看来是早就隔那等着了。
一时间,说不上来的心疼……
鄂秋告诉她今天一天都在听课,明天去表哥家看看,一天三顿吃的什么,几点睡觉啥的,虽然有点无聊,但鄂秋知道,这就是叶溪最关心的事,末了让她少出去,外头不安定,又说了别的就给她挂了。
叶溪放下听筒后,擦了擦眼泪才回家。
次日中午,鄂秋下了课买东西去表哥家看看,毕竟来这个城市了,亲戚又在这里,哪能不去看看。
表哥有两个小孩,老大是女娃五岁,老二是男娃才九个月,鄂秋去的时候,老二正仰着头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姐姐和别的小朋友玩耍。
老二长得可爱娇憨,动作又萌,鄂秋的心都被这老二给萌化了。
从表哥家回到招待所后又跟叶溪打个电话,一直在说表哥家那个小孩多么多么可爱,接着说起了叶溪肚子里的小娃,喋喋不休的,内容都是关于小娃的,叶溪听得唇角勾着,左手隔在大肚子上,心里像吃了糖一样。
鄂秋在外头培训,一天恨不得朝家里打十回电话,职工楼的邻居们每次下班回来都能看到叶溪在一楼接电话,有那忍不住的就打趣叶溪,叶溪又不会说话,每次脸红的跟柿子一样。
有几个妇女去叶溪家织毛衣,就跟叶溪说鄂秋太黏人了,等他培训回来,叶溪晚上就该受不了了。
叶溪不解,为啥阿秋回来,她晚上就受不了了,那俩妇女一对视,捂着嘴笑,叶溪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明白了,她明白妇女说的是啥后,脸颊就一直是滚烫的,久久没有消去。
说起来,她在乡下干农活的时候,三五个妇女凑一堆做农活时也爱说些床上的事,但那时的她听不懂,懵懂的很,等她跟鄂秋在一块后她才懂,她以为只有村里人爱说呢,没想到城里的妇人也爱说这个,倒不是说不好什么的,就是忒羞人了!
没有鄂秋在身边,白天还好,因为有事干,可一旦到了晚上,叶溪就想他,特别想,睡觉的时候要抱着鄂秋的枕头才能睡。
出去培训第六天的晚上,鄂秋给叶溪打电话说明天休息他要回家,叶溪高兴的很,无论干什么,那嘴角都忍不住上扬着。
卓亚楠又去找鄂秋,想请鄂秋明天玩,被鄂秋给回绝了,第二天一大早,鄂秋坐最早的一班车回家了。
二月份的天气,积雪消融,虽有太阳,但是空气还是冷冽的,鄂秋穿的也很厚,一下了车就赶紧朝家回。
刚走进职工楼的大门,眼前就是宽阔的操场,操场上有几个人在打篮球,操场边有三个长椅,鄂秋朝里走走,看到了正坐在长椅上的女子。
而那女子也发现了他,眼里顿时带上笑意,微微笑着等待他的靠近。
"老婆,你在这干嘛呢"鄂秋连忙跑过去坐在了她身边,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她的肚子。
叶溪比划道:我在等你。
叶溪知道最早一班车的时间,鄂秋绝对坐的是第一班车,差不多三个小时就能回来了,所以她九点时就在这等着了。
鄂秋听到这四个字,心猛的悸动了一下,太阳照在叶溪的头发上,柔顺的发丝泛着淡淡的光泽,皮肤白皙,眉目间清秀动人,发现了鄂秋的注视,叶溪脸一红,捉住了鄂秋放在她肚子上的两只手。
鄂秋心痒痒的很,"走,回家去。"扯着叶溪的手朝家走。
鄂秋给叶溪买了蛋糕放在桌上,叶溪给鄂秋准备衣服放进竹筐里让鄂秋去澡堂子里洗澡去,鄂秋问:"咱娘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