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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鄂秋被人伤成这样,叶溪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就像被万箭穿心一样心疼。
她多爱鄂秋,鄂秋平时就是有个感冒咳嗽的,她都担心的睡不着觉!
更何况现在被人打的伤痕累累的,这简直就是朝她心口上戳刀子啊!
光哭是不行的,她擦了擦眼泪,掀开了鄂秋的被子,鄂秋睡得沉沉的,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有人在脱他的衣服。
叶溪脱光了鄂秋的衣服,连内裤也给他褪到了脚跟,接着仔细检查鄂秋的身体,察看鄂秋的伤势,鄂秋浑身青紫红肿的,叶溪看到了,那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她想把鄂秋晃醒,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是被谁欺负了,但看到鄂秋睡的这么沉,她不忍心把他叫起来,他回来的这么晚,又睡得这么熟,她也想让他好好休息。
要不明天再问他,今晚就守在这儿,他一醒就问他,叶溪这般打定了主意。
看了鄂秋一会儿,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挺着硕大肚子轻手轻脚的出去了,一出去直奔厨房开始煮起了鸡蛋,她听说剥了壳的热鸡蛋可以消消肿。
在煮鸡蛋的间隙,她进了卫生间,第一眼就看到了洗澡用的水龙头,说起来这水龙头还是鄂秋自个儿研究出来的,因为他看着叶溪的肚子越来越大,不放心她去洗澡堂子里洗澡,怕她跌倒或者是被人碰到了,于是鄂秋就到澡堂子里研究研究澡堂子里的水龙头,这澡堂子都有锅炉房,锅炉房里头烧热水箱供应着水龙头,再有一道粗水管子跟水箱相接,粗水管子下分管接很多细水管子,细水管子上都有小阀门,然后给粗水管子安个总阀门,一旦打开总阀门,在压强差的作用下,水箱的水进入粗水管子里,然后再扭开细水管上的小阀门,这就能出水洗澡了。
搞明白了原理后,鄂秋迫切需要个封闭的水箱子,没几天他还真弄到一个水箱子,这也是他脑子灵活,卖衣服又有一套,于是在卖衣服的间隙,他还搞起了副业,那就是收破烂,他收了一套古书,收的时候给人家十块钱,一月后他以六百块钱的价格卖给了他同学的叔叔。这黑色水箱,是他在进一户人家家里收东西的时候,在人家客厅里看到的,当时就买了下来。
有了水箱,就买了水管,水龙头,阀门等杂七杂八的东西,自己再琢磨琢磨,还真给琢磨成了,于是从三月份开始,叶溪就不用再去澡堂子里洗澡了,直接隔家就能洗了。
叶溪的目光从洗澡水龙头上移开,收起了思绪,从筐娄里拿出鄂秋脱下的衣服,看到裤子角有灰尘,上衣后背还有几个深深的脚印子,上衣扣子掉了三个,衣领边皱皱的,铺都铺不直,看来是被坏人揪住衣领使劲拉拽还在他嘴上打了一拳头,并且从后面狠狠地踹了他几脚。
想到这,叶溪的眼里不断滚出了热烫的泪珠子,擦了擦眼泪,把衣服放进盆里开始接水打上肥皂,娴熟的搓了起来。
一边洗衣一边哭,阿秋这么温柔的人,是谁这么狠心打他,她绝不放过那个坏人,她要跟那个坏人拼命!
"小溪,你这是哭啥?你大半夜的洗什么衣服。"
鄂老太起床上厕所,看到卫生间的灯都亮了,这一走进,就看到叶溪正在搓衣服,本来鄂老太还没发现叶溪哭了,只因鄂老太看到叶溪一直在抬胳膊擦眼睛,所以,这不是哭了,这是啥!
叶溪立刻侧头用肩膀蹭了蹭眼泪,若无其事的冲鄂老太笑了一下,鄂老太急了,"到底咋啦阿秋惹你生气了?"
"阿秋,阿秋……"鄂老太敲着鄂秋的卧室门,现在叶溪可是他们老鄂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一举一动都饱受关注。
叶溪忙走到鄂老太的身边,鄂秋被打这件事,还是不要让鄂老太知道的好。
在客房里的鄂秋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因为他梦到叶溪生了,鄂老太喊他抱小娃。这一细听,客厅里还真有鄂老太的声音,于是鄂秋连忙穿上鞋,猛然意识到自己居然是光着身子的,也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了,匆忙套上长裤和衬衫就打开房门出去了。
"这是咋了?娘,小溪,你们不睡觉站在卧室门口干啥?"鄂秋道。
鄂老太看鄂秋居然是从客房里出来,惊讶了一下,不知脑补了什么,急道:"阿秋,小溪都快生了,你还惹她伤心,你咋睡客房了?"
这傻小子,难道不知床头吵架床尾和吗,夫妻若吵架了,最忌讳分床了!鄂老太恨铁不成钢的想。
鄂秋看向叶溪,叶溪泪水汪汪的看着鄂秋,鄂秋摸不着头脑,他啥时候惹叶溪伤心了,正要说话,鄂老太急切的声音伴随着她的动作靠近了鄂秋:"你这嘴上咋回事,咋肿了"
"没事,娘…我就是上楼的时候磕了一下"鄂秋不以为意的说道:"这大半夜的,您快去睡觉吧,我就是怕踢到她,我才睡的客房,我们没事,我没惹她伤……"
鄂秋的话还没说完,叶溪连忙向厨房去,关上了火,还好鸡蛋没煮糊,这一转头,鄂老太和鄂秋已经站在了厨房门口。
"小溪就是看我磕到嘴了,所以给我煮鸡蛋消肿"鄂秋特别机智的说,又道:"她就是心疼我磕到嘴了才哭的,嗐,多大点事,你说她就隔这儿哭!"
"你这傻小子,你媳妇这是心疼你,你这啥语气"鄂老太弄明白了是咋回事,终是放心了下来,鄂秋说:"娘,你睡觉去吧,我跟她进屋,让她给我消消肿。"
"以后多注意些,你看你这磕的,好好走路。"鄂老太心疼的说。
鄂秋指指卧室,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鄂老太看了鄂秋一会儿,这才朝书房走去,走到门口才意识到不对劲,因为她厕所还没上哩,这又往卫生间去了。
一时间只剩下鄂秋和叶溪了,叶溪了然的水眸看着鄂秋,鄂秋心知瞒不住她了,因为将自己脱光的人只能是她了,所以身上那些伤,她看到了。
"老婆,来……"鄂秋牵着她的手朝卧室走去。
让叶溪坐在床上,他蹲在地下,"先说好,我确实被人打了,但那些打我的人比我伤的还狠哩。"
叶溪心疼的握住鄂秋的手,眼中写着"仔细讲讲"的字眼。
于是鄂秋老老实实的还原了当时情景,当时鄂秋和往常一样去大桥下摆摊,大桥人来人往,人流量很大,那里不止鄂秋一个摆摊的,但就鄂秋一个卖衣服的摊,别人也想卖衣服啊,可他们没有渠道弄到衣服。
鄂秋长得好看,很会吆喝,人又大方热情,因此每次摆摊都是满载而归,等卖完了衣服,他正乐颠颠的收摊,不妨十几个壮汉就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壮汉说:"小伙子,知道咱这儿的规矩吗?啊!想在咱这挣钱就要交保护费。把你今天挣的钱全给我,我明天还让你在这摆。"
旁边几个摆摊的人一看到这十几个壮汉来了,他们吓得早就默默地收摊赶紧跑了,壮汉们才不管他们,只盯着鄂秋,毕竟鄂秋才是肥羊!
鄂秋不理他,壮汉急了,揪住鄂秋的衣领,恶狠狠的道:"他娘的!狗坐轿子不识抬举!"
鄂秋机灵,趁其不备一脚揣在壮汉的膝盖上,鄂秋的力气也很大,那壮汉顿时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下,鄂秋想赶紧跑,谁知壮汉的喽啰早将鄂秋围的水泄不通,此时见老大挨打,一窝蜂的就冲上来打鄂秋,那力道,是往死里打鄂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