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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鄂老头这边人多,所以玉米地里的活花了四五天就全部干完了,鄂老太和陈氏在南地里割芝麻杆子,陈氏毕竟年龄大了,天气又这么热,叶溪便把虎娃交给陈氏抱着,她穿上带补丁的长袖长裤去下地割芝麻。
陈氏抱着娃坐在荫凉地头上,微笑看着孙媳妇麻利干净的身手,那是越看越满意,因为孙媳妇不仅中看还中用。
叶溪干农活那叫一个快准狠,那一茬茬的芝麻杆被她割的,几乎一粒芝麻都不会掉落在地里,三分地的芝麻被叶溪和鄂老太一个下午就干完了。
芝麻干完了,还有田埂边边的花生需要挖出来,叶溪和鄂老太马不停蹄的坐在地头挖花生杆,挖出来后再在其根部摘花生放进箩筐里。
这么忙忙碌碌的,不知不觉一个星期就过去了,地里的活差不多算做完了,周六那天下午,学校大扫除,鄂秋把班级事情安排好后,就着急忙慌的朝老家赶。
叶溪正拎着尼龙袋子在南地里摘棉花,棉花种了大概有三分地,共四拢子,地里不止叶溪在摘棉花,其他妇人也在摘,挨着叶溪的地的第七拢子棉花地就是叶老头和孙素英的地,此刻,叶老头两口子也正在摘棉花。
孙素英不屑的瞥了叶溪一眼,捶了捶发酸的脖颈子,夏天昼长,虽说已是下午两点多的时间了,但太阳的光芒依旧火辣辣的,汗珠不断地从孙素英的脸颊滚下来。
叶老头共分了三亩地,种了两亩的玉米,五分地的大豆和五分地的棉花,他叶家这边的亲戚早就不跟他家来往了,逢年过节的都是去叶大伯家走亲戚,他和孙素英跟孙素英娘家那边走亲戚,孙素英的弟弟和妹夫来他家帮忙收的玉米,所以他家的地才能收这么快,不过等他摘完棉花后还须要去孙素英娘家那边帮忙干农活的。
去年这个时候还有叶溪在,而今年……叶老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摘棉花的叶溪,内心五味杂陈,孙素英是个假把式,这沉重的农活其实都在他身上,家里还有一个瘫痪在床又时常发脾气的儿子,叶老头被磋磨的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心里咀嚼着杏花大嫂的话,叶老头眯了眯眼,从地里直接朝叶溪那边趟过去,叶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听到动静时抬眸望去,正见叶老头笑着看自己,叶溪抬腿就要远离他。
"小溪,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真的,是关于鄂秋的。"叶老头低声说道。
关于阿秋的,叶溪的脚步顿住了,转身又折了回来,眼中流露着浓厚的兴趣。
叶老头一看有戏,便道:"小溪啊,爹知道爹错了,可是再错我也是你爹,我是盼着你好的,你可知道有人说,鄂秋以前在牛寨当知青的时候,还跟人乱搞,把一个女孩的肚子都给搞大了,那女孩被她爹生生给打死了,但鄂秋屁事没有,转眼又跟别人勾搭,就这种德行,居然还能参加高考,还能去教书,小溪啊,爹以前不让你嫁给他也有这个理由在。"
叶老头现在想跟叶溪搞好关系,想把以前的所作所为都扭成是"为你好",其实他是刚刚才从杏花大嫂那里听说的鄂秋这些黑历史。
叶溪茫然的听着这些,倏尔眼中变得冷淡,阿秋是怎样的人,她作为枕边人她最清楚,不需要从别人口中听说,也不信这些传言,更何况还是从她爹嘴里说出来的,她冷淡的扫了叶老头一眼,转身就往前摘花去了。
叶老头吃了憋,老脸涨红,心里的火往上窜,觉得自己也是倒霉,生了个不孝女,等着吧,以后有你好受的,将来被鄂秋抛弃了,可别哭着回来!
叶老头心里骂骂咧咧的,朝自己棉花地里去了。
叶溪摘完了一拢地,正麻利的摘第二拢,不妨两声呼唤就乱了她的心,眉眼间顿时带笑朝地头跑去。
正是鄂秋在地头喊老婆,鄂秋共喊了两声,两声一落口,棉花地里干活的人纷纷朝地头看过去,庄户人家没人喊老婆的,有个妇女说:"城里人真时尚。"
鄂秋拿了个尼龙袋子也往地里去,叶溪简直又惊又喜,因为现在都是单休,虽说鄂秋每周都会回来,但不可能是周六下午就到家的。
"老婆,快喝水,很累了吧,你去地头歇着,我来摘花。"鄂秋赶快打开水杯给叶溪,叶溪喝了一口,是红枣姜茶,清甜清甜的,叶溪不禁眼尾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