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尾巴(2 / 2)

几分钟后,再次出声:“谢石霖,你真的不睡吗?其实,我可以分你一半。”

话落,没有回应。

阮婳双手覆上脸颊,继续:“我是特别相信你的,出门在外一切从权,不要拘泥那些小节。”

帐篷外,拎着两个大包紧赶慢赶的邓一辉僵在原地,思索两秒后立刻掉头。

谢石霖冷声阻止:“回来。”

邓一辉溜得飞快:“不了,不了,我来的不是时候。”

谢石霖:“东西放下。”

听到外边动静。

阮婳:“!!!”

捂在脸上的双手瞬间蒙住了眼睛。

熟人撞破,这也太羞耻了!

-

帐篷不隔音,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阮婳知道谢石霖在搭新帐篷。

知道邓一辉来了又走。

知道自己丢脸丢大发了!

如果不那么心急,哪怕晚几分钟,都不会有这种羞死人不偿命的尴尬处境。

她没再吭声,佯装睡着。

其实,被子里的身体扭来扭去,她感到因为羞耻浑身发烫。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安静下来,只余沙沙作响的风声,以及虫鸣和偶尔的鸟叫。

阮婳把脚踢出被子外透气,右手伸入被子里,挠了挠左手臂。

有些痒。

大概是热的。

她挠了一会,压根儿止不住痒意,于是一把掀掉被子。

清凉空气萦绕周身,症状得到缓解。

可是没过多久,后背开始发痒,紧接着是脖子,右手臂……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像肆意蔓延的传染病。

阮婳感到情况不妙,难受又心慌,左手挠后背,右手挠左臂,双腿相互摩擦。

忙个不停,却仍然捉襟见肘。

恨不能多出一双手。

谢石霖听到细微的动静,知道人还没睡,于是捏着一套衣服走过去。

“阮婳。”

他背身站在帐篷外,扬起手臂,“给你准备了睡衣,过来拿。”

这会,阮婳都快痒哭了,声音哽咽又细小:“大哥哥,怎么办,好痒。”

“什么?”

谢石霖没听清,但也察觉到出事了。

他立刻转身,拉开帐篷拉链,弯腰低头往里瞧,只见阮婳坐在被面上,脖子扭动,双腿摩擦,双手这儿挠挠,那儿抓抓,忙得不可开交。

她雪白的脖子上,红痕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

其余地方被裙子遮住,不知情形。

谢石霖神色一凛,迅速跨入帐篷,握住阮婳手腕:“别抓。”

阮婳眼眶通红,见到谢石霖,犹如见到主心骨、家人、靠山,委屈得眼泪一下子掉落出来。

“可是好痒,好难受,我忍不住。”双手被困,裙子里的腿摩擦得更厉害。

“别动。”

谢石霖直接将人箍在怀里,并抬起一条腿压住她死命摩擦的双腿,问:“被虫咬了,还是对什么过敏?”

四肢动弹不得,阮婳本能地扭动肩膀,借着男人的肩膀、胸膛、肋骨,磨蹭止痒。

沦为挠痒工具的谢石霖:“……”

他磨了磨后牙槽,格外火大:“说话!”

阮婳难受地扭来扭去:“呜,没有过敏,也没有被咬,我睡得好好的,身体突然发热、发痒。”

谢石霖仔细打量,见她脸上没事,脖子处的小红疹有一道分界线似的,分界线以下,是那湿了又干、脏污不堪、皱巴巴的长裙。

他内心叹了老长一口气。

在山里穿梭大半天的裙子,晚上睡觉都不会脱掉的?

自身皮肤娇弱成什么样,都没点逼数的?

伸手扯过扔在一旁的睡衣,他冷声道:“先把衣服换了,我去拿药。”

话落,松开怀里人,起身往外走。

没几步,又长了后眼睛似的回头:“不准抓。”

阮婳停住蠢蠢欲动的手,小嘴一瘪,眼泪汪汪:“你快点。”

谢石霖:“嗯,你换好衣服,我就到。”

他大步离开,并细心地拉好帐篷拉链。

再回来时,阮婳已经换上那套纯棉睡衣,长袖长裤,是他特意嘱咐过的款式,那会觉得合适,现在……

有些碍事。

因为遮住了具体情形。

他只能通过阮婳忍无可忍的肢体动作,盲猜严重程度。

“药呢?”

阮婳抓了抓后背,难受得不行,“快给我。”

谢石霖面色发沉:“又不听话。”

说着,视线扫过乱糟糟的被子,经过脏污长裙的一通搅和,估计也不干净了,他弯腰俯身,直接把人抱离危险地。

身体突然腾空,阮婳本能地抓住男人胸前衣服,反应过来后,又松开手,想挠痒。

谢石霖心如明镜,沉声命令:“抱着我。”

“……”阮婳被震慑,双手环上他脖颈,可怜巴巴地问,“要去哪?药呢?”

“急什么。”他语气不悦,像在故意惩罚人。

“……我痒。”弱小又无助的声音。

“少不了你的。”

谢石霖步子很大,几句话的功夫,就把人抱入了自己的帐篷。

阮婳无心留意别的,被放到床铺上,双手终于得了自由般地伸向最痒处——后背,内衣搭扣覆盖的那一块。

只是挠了两下,又在男人冷厉的视线里,乖乖住手。

谢石霖二话不说,把人拉过来,摁在腿上,随即掀起她后背衣服,抹了药膏涂上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火热皮肤蓦地一凉。

阮婳下意识轻颤,随后老老实实地趴在谢石霖腿上,一边忍着其它地方的瘙痒,一边享受清凉服务。

男人动作不疾不徐。

她痒得着急、发狂,又不能伸手去挠。

忍不住恶声恶气地催促:“你能不能快点!”

此时,谢石霖已经把她后背上目之能及的红疹一一照顾到,唯独被内衣挡住那一块。

他手指稍微停顿,随即解了搭扣。

果然,被紧紧包裹的皮肤情况更为严重。

这一猝不及防的变故,惊得阮婳睁大眼睛,不敢乱动分毫,唯有双手暗暗撑着床垫,以拉开彼此距离,不用再趴于对方腿上。

谢石霖心无旁骛地涂抹药膏,手指碰到垂落在一旁的无肩带内衣。

他将它视为引起皮肤瘙痒的源头,故而直接扯出来,扔得远远的。

衣服擦着身体远去。

阮婳:“啊啊啊——”

她终究是没忍住,放声尖叫。

谢石霖一脸淡定,语气似笑非笑:“你不是相信我吗?未婚妻。”(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