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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这样的事对于阮婳来说没什么难度,因为以前生病的时候经常如此。
但眼下状况有所改变。
她有了放在心尖的未婚夫,有了情同姐妹的室友。
此外,娇弱身体即将适应宿舍的硬窄小床,现在中断,再回去恐怕又得经历酸痛重新开始。
担忧、挂念、不舍。
阮婳打心眼里,想继续住在学校。
同时也是情真意切地想陪伴爸爸。
两难之际,脑海中浮现生老病死的感叹,她立刻选择了后者。
夕阳渐渐沉落。
阮振宏固执己见。
阮婳无法,只得听从吩咐,剪下花园里第一朵盛开的玫瑰,插在妈妈生前最爱的釉里红玉壶春瓶中。
白花红瓶,相映成趣。
过去,她都是站在一旁看着爸爸做这些。
如今亲手而为,心底竟然真的生出一种“自己长大,爸爸老去”的感觉。
她不免恐慌起来,围着父亲转悠了大半个晚上,后又喊来医生复查,得知确实无大碍,才稍微安心。
晚九点,阮振宏因为疲累早早睡下。
阮婳长吁一口气,有了点轻松感。
不过,回到卧室后,精神再次紧绷。
她忙不迭地给谢石霖打电话。
又是助理接听,又是:“谢总正在忙,得空给你回电。”
阮婳可怜巴巴地说:“请你转告他,我知道错了,任打任骂,只求他气消。”
“……谢总不家暴。”
“可他冷暴。”
“阮小姐,你这是在指责谢总?”
“不不不。”阮婳连连摇头,“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讲。”
“我不会乱讲,阮小姐,请耐心等待谢总有空。”
就这样,通话结束。
阮婳真想抱着手机哭泣,这个助理太不友好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冷冰冰的,还威胁人。
她很自然地想起了邓一辉。
同样是谢石霖助理,为什么差这么远?!
抱着吐槽的心思,以及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打探消息的希望,阮婳拨通了邓一辉的号码。
那边秒接,仿佛在等着她似的。
“阮小姐,你真是个英雄!”
“什么?”她直接懵。
“我说你是个英雄。”邓一辉放慢语速,一字一句,“放眼四海,敢拍谢总头像的,你绝对是第一人。”
“!!!”阮婳震惊得瞬间坐直,“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我亲眼所见。”
“不可能!”
她斩钉截铁。
因为记得非常楚楚,拍完之后秒速撤回,并且时间是凌晨两点左右,机主谢石霖都未必能看见,更何况助理邓一辉。
手机那边很快传来解释。
“我们昨晚加班到凌晨三点多,谢总手机搁在茶几上,咳咳,你拍他的提示,大家都看到了。”
“……”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
她悲伤忐忑,难过得睡不着觉,半夜三更,利用拍一拍卑微地测试一下自己有没有被删,居然被围观。
谢石霖在一群下属面前威严受损,大概弄死她的心都有。
更可怕的是,第二天,她骂他是大混球。
真是雪上加霜。
而且,她答应了爸爸,接下来一周不见谢石霖。
不能当面道歉,怎么可能取得原谅,早日和好嘛?
阮婳焦急、心痛,直想掉眼泪。
手机那边,邓一辉明知故问:“阮小姐今天在学校开心吗?”
“一点都不开心。”
她哭丧着脸,“谢石霖看到拍一拍提示,是不是特别生气?”
邓一辉回想当时场景,非常实在地答:“没有特别,从昨天傍晚开始,谢总几乎没有好脸色,不差你那个拍一拍。”
阮婳:“……”
怎么就不差了?火上浇油懂不懂!
她这什么狗屎运气,也太背了。
“怎么办?”她急得眼泪汪汪,抓住一切可能,“邓一辉,怎样才能哄好你家boss?”
“哄?”邓一辉稍加思索,“那是哄不好的,谢总不是小孩子。”
“……”阮婳顿时感到绝望,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阮小姐,你千万别想岔了。论收拾人,我们谢总绝对是专业的,所以,他若是生气,只会主动出击,不会等人来哄。”
“嗯,我感受到了。”
阮婳声音闷闷,暗暗抹眼泪。
她的爱情怎么就这么难!
邓一辉察觉到隐隐的哭音,有些不忍。
于是加快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