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来采访你吧，”她继续发问，“听说，听谁说？有人要你这样问吗？方便告诉我是谁吗？还有，这是商务部牵头的高规格酒会，不要用狗仔那套提问方式，把你身边的同行档次都拉低了，他们可都是正规的财经方面的媒体，所以我想问你，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凌馨一连串的发问，倒把那记者问得有些懵了，边上有人在小声议论，“认识这人吗？哪家媒体的？”

“明显就是来搞事的，麦上连logo都没有。”

“害群之马。”

“……”

男记者没料到凌馨看似无害，发起威来却像一把锋利的刀，他简直有些招架不住，听着周围的小声议论，又难堪又恼怒，“凌小姐，我问的是蒋先生。”

“熟悉蒋先生的媒体朋友都知道，蒋先生话少，做为女朋友，我给他代言不行吗？”

“……”

凌馨说完，重新挽上蒋昱琛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进了会场，袁倪跟在后头，从那名男记者身边经过，丢下一句，“我记住你了。”

袁家是什么底子，做媒体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让小袁爷记住的人，这辈子大约不会太好过了。大家纷纷朝那名男记者抱以同情的目光。

男记者表情呆滞，脸色惨白，他实实在在后悔了，不该为了那点小利，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在门口签完到，袁倪看到蒋昱琛的左手垂在外头，立刻上前，小心翼翼扶着那只胳膊，要把它塞进裤兜里，不料那只胳膊躲开他的手，自己插进了裤兜。

袁倪躬着腰，目瞪口呆，“好了？”

凌馨站在边上，不敢相信，“好了？”

蒋昱琛说，“康复中，还没有好利索。”

凌馨笑得嘴角弯起来，眼里却泛着水光，看着蒋昱琛，心里酸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蒋昱琛轻轻拢着她的肩，挡住别人的视线，低声说，“凌总，别失态。”

“讨厌，”凌馨打了他一下，“好转了都不告诉我。”

“本想等好全了再说的。”

“刚才应该动给那记者看，当场打他的脸。”

“我不想动给他看，只想动给你看。”

“……”

凌馨品细，总觉得这话透着别的意味，问，“这也是博哥教的土味情话？”

“不是。”

“那是什么？”

蒋昱琛脸红了一下，“……开车。”

凌馨捂脸，原来他懂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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