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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闫见霍舒耘生气时,脸颊鼓鼓的,看着还怪可爱的,笑笑答应了。</p>
把霍舒耘送走以后,贺闫压着小丹进了县衙,然后跟县令大人禀告了这件事情。</p>
由于这是手下人报案,并且贺闫自己就是苦主。</p>
县令大人就没有对外公开升堂,而是直接在书房审问了此案。</p>
小丹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还是之前那个应对方法。</p>
不管谁来问话,咬死就是不说自己背后有人指使。</p>
她不能把自己的主子供出来。</p>
如果现在什么都不说,那就只是一个偷窃未遂。</p>
要是把自己背后的人给供出来了,那她可能在走出县衙这扇门之后,就会立刻遭到报复。</p>
是选择短暂的痛苦,还是以后一辈子被人报复。</p>
这个选择题对于小丹而言,并不难做。</p>
所以,在面对县令大人的审问时,小丹为自己编了一个,看似没有漏洞地说词:</p>
“没有任何人指使我,我不明白小云姐为什么会这么说。</p>
我当初不慎在她的马车前面晕倒,也不是故意的,是真的体力不支,才会晕倒过去。</p>
如果说我的失忆是装的,那我的腿伤总是真的吧?</p>
再说了,小云姐跟贺大哥家里面,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哪里值得我如此费心思潜入进去呢?</p>
根本没有什么幕后主使,可能就是小云姐厌烦了我在家里面光出不进,不想再为我浪费银子了吧,所以才搞这么一出。</p>
也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多和贺大哥说了几句话,小云姐心生妒意,觉得我会勾引贺大哥。</p>
所以才出此下策,想把我从家里面赶出去。”</p>
她这个说辞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编的。</p>
但是,小丹编造的这个番说辞,又让人无从下手,不知道要从哪里去反驳她。</p>
因为她说的这些话,都是半真半假。</p>
而假的那部分,全部都是主观上的,没有任何证据可以驳倒他。</p>
就比如小丹说,霍舒耘嫌弃她花的银子太多,只出不进,这一点一就知道是假的。</p>
贺闫可以说霍舒耘并不是这样的人,可偏偏霍舒耘刚才,在县衙外面又说了,让贺闫问小丹索赔银子那些话。</p>
听到这话的人,可不止贺闫一人。</p>
在门口站岗的那几个衙役,应该也听见了。</p>
所以,这就在无形当中,成了小丹之言的佐证。</p>
可能小丹就是因为听见了这话,才会在回答县令大人的话的时候,加入这一茬。</p>
但是,如果贺闫跟小丹争执的话,事情的走向就会变成你来我往,不停的打嘴仗,继而逐渐偏离主题。</p>
至于霍舒耘是否对小丹心生妒意,这种事外人更不好判断了。</p>
小丹在这一点上很聪明,她就很善于用那些细枝末节,和不甚重要的事情来造谣。</p>
对于那些重要之事,她则一句不提。</p>
她就故意抹黑霍舒耘,想激怒贺闫,继而让人忽略幕后主使的事。</p>
她觉得县令大人,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闲心来管这件事。</p>
可能就是看在贺闫的面子上走个过场,不会抽丝剥茧,追究到底。</p>
她只要熬过这一遭,以后就能轻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