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灵液，但不是我们能拿的。”莫亦说道，他一直如此平静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是比赵狂还要更快一步的辨认出了这一整条河都是灵液河，但他体内的饕餮灵根却死寂着没有一丁点波动，这种情况只代表了一件事，要么这些灵液是虚假的，要么...就是完全对饕餮灵根无益的。

“你在胡说什么？这些灵液只要一勺，一勺就...”赵狂此刻还自持着前身皇子的矜持没有第一时间大肆的捞取河水，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视线忽然被面前河水里的一个东西吸引了过去，他转头看去对上河水中死死盯着他的女人的脸。

“啊。”赵狂陡然浑身被冷汗浸湿了，一切的贪念烟消云散，他后退了数步看向河水中，那张女人脸并非是他的错觉，而是水中真的有一个女人飘过去了。

不...不止是一个女人，是数不胜数的女人在河中飘荡着，或年轻，或衰老，或孩童，她们浮在河水的表面之下面朝着天空双眸无神的睁开，表情平和宁静，随着河水的流向慢慢的移动...

“尸体？不...这是...灵魂？”公孙若姬面色有些难看的看着河中数量惊人的女人们一语道出了真相。

“三万女修共聚紫禁城，永乐太祖白日飞升。”莫亦沉默的看着河中一个又一个飘过去的女人，心里似乎是猜想到了什么。

圣女徒步到了河边，她静静的望着河中的这些女人，有的是白衣飘飘的女侠，麻衣布鞋的农女，更有披甲带盔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宫服三寸金莲的丫鬟、也有花袍散发的年迈老妪、肚兜麻花辫的女童...

“她们都是活着的。”青玄尊者望着河中的一幕淡淡的说。

“活着的？”赵狂和公孙若姬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不可思议的看向青玄尊者。

“神魂入河，永世不灭。”青玄尊者望着这绵绵长长贯穿了整个皇宫的河水说道：“法每一折，储而后泄，洋洋悠悠，顾我欲留，其来无源，其去无流。金水河连通了整个紫禁城，意喻这天河之水为皇宫带来“生”之意，这条河水就是紫禁城的“生”，可不知为何，她们的神魂被锁在了这条河流中，形成了与紫禁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格局。”

“器灵？”莫亦下意识拿起了歃血剑说。

“她们，就是紫禁城的器灵，或者说...是器灵之一。”青玄尊者望着那些或美丽、或丑陋、或幼稚、或苍老的女人脸庞说：“一直在城中沿着河水漂泊，千万年如一日，或许她们现在还有意识，也或许她们已经死了...”

整整千万年的时间望着同样的天空，循规蹈矩的在空荡的紫禁城中沿着河水漂泊。

这哪里是永生，这简直就是一桩恐怖的折磨！

永乐太祖当年召集三万女修到底做了什么，才会白日飞升，一日登仙？这个问题萦绕在赵狂等人的心中就像的梦魇一样，随着整个紫禁城无处不在的阴晦之气压迫着他们的心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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