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安没反应过来。

“要哭了。”莫亦做了个擦泪的动作又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你看，你要是没把嬴华宰了，说不定人现在都在帮忙披荆斩棘呢。”

“我...”王安一时间噎住了，他寻思要是自己不宰了嬴华现在能坐在这里吗？

“还愣住干什么，去帮你的师兄师姐搭把手啊！”莫亦一拍王安的背，力道重到王安至尊境法力都没挡得住，猛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剧烈咳嗽着感觉下船逃也似的跑开了，一旁的林弦见状也立马跟了上去。

“弱肉强食，再正常不过了。”公孙若姬坐在小木船上眺望着远处江面上屹立的高塔淡淡地说道。

“弱者无法保障自己的权力，这是万古不变的法则。”赵狂望着被清出路的尽头几间简陋的木屋平静地说道。

“权益这种东西都是自己争取来的。”莫亦也终于站起了身，一脚踩在船边伸了个懒腰淡笑着说道：“弱小就会被压榨、篡取，在这小小的北川郡是这样，放眼整个修仙界还是这样，当弱者的权利无法得到保障时，就证明整个世界上失去了正义，无法无规。”

“你似乎忘记了仙盟。”赵狂看了莫亦一眼说。

“仙盟？”莫亦笑着说道：“正义是避免强者对弱者无限制的剥削，但在修仙界中这种情况难道还不够层出不穷吗？你口中的仙盟又管过什么东西？他们的正义真的称得上正义吗？”

听见这一句话，船边圣女抬头了看了莫亦一眼，却没有说任何的话。

“你所图甚大。”赵狂低声说道。

“你想下船吗？”莫亦侧头看了一眼赵狂挑眉：“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船头，一只不言不语的青玄尊者悄然抬首看向赵狂。

赵狂坐在船上一言不发。

机会？

在他不知何时被裹挟上船时，他已经没有机会再下船了，如今他也开始对莫亦的野心和计划能窥见一隅了。

虽只是惊鸿一瞥，此人的谋划和图谋却也足够震撼到他了。

真是...足够疯狂的魔头啊。

赵狂望着下船边走边伸懒腰前去帮忙开路的莫亦心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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