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者身旁的两位少年,一个年纪稍长,一个年纪稍幼。
这三人正是子尼、子渊和损骞。
“圣者?”
子渊心生好奇,探出神识,却没有任何发现,不禁疑惑的看着子尼。
损骞更是一脸茫然。
圣者?
何为圣?
在人界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称呼。
不过子渊不同,他在无情界就跟随子尼,知道的东西更多。所谓圣者是子尼那个时代,大周国的用语。指的并不一定是修为高深的生灵,甚至有可能是个不懂修炼的凡人。凡圣者必然是耳聪口敏,通达事理,知行完备的至善之人,
是已经窥得了天地之道的人物。他们即便是站着不动,自有一份气场,和仙不同,和鬼不同,和魔不同,和妖不同,
和灵不同,和凡俗不同。如果按照老师讲的,他觉得子尼就是圣人。
每次看老师他都觉得仿佛再看一个无限的世界,那深邃与浩瀚仿佛永远都无法参透。
然而,老师又是那么的平易近人,他教人从来都是毫无保留,是真正想要为人世带去福音的人。
圣人由于悟了大道,往往和天地融合更密,寻常人很难察觉他们的异常。
“可是那两个凡人?”
子渊又用神识细心的査看了一遍,终于在前方里许发现了两人一牛,疑惑的道。
“呵呵呵……圣人无相,走吧,我们去拜会一下。”
子尼微微一笑,示意两人向前。
子渊和损骞两人闻言,立刻及其郑重,能够被老师称作是圣者的人物,那将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先生何处去?”
子尼既然决定去看,速度自然就比之前快了些,虽然依然是步行,但是没多久双方就遇上了。同样身为圣者,他能感受的到对方的存在,并能轻易的感受到耳冉的境界。以他化神的水平来讲,耳冉的境界显然远不如他,只有金丹后期的修为,和他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但是圣者往往不能这么论,要看他领悟了什么道,能调动的天地之气有多强,因此他绝不会小看耳冉,整了整衣服,上前礼貌的询问道。
“先生!
牵着牛儿的童子见有人问话,轻声呼唤道。
坐在青牛身上的耳冉缓缓睁开双开,而后不缓不慢的下牛,还了一礼:“从世间来,到世间去!”
“无生有,有生无,先生了得。”
子尼微微点头,感慨的道。
子渊顿时感慨万千,圣人果然不愧是圣人,一开始的对话就让人琢磨不透。
“在下子尼,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子尼问道。
“耳冉!”
耳冉淡淡的答道。
子尼闻言眼睛微亮,‘耳冉’这个名字他听古俊天不止一次说起过,却不知是不是眼前这个耳冉:“不知先生可认得古俊天?”
“哦?古俊天?道友认得古俊天?”
耳冉自然看得出子尼的不凡,但是这却不足以扰动他的心力,但是当他听到古俊天这个名字时,心中顿时起了波澜。古俊天对它的帮助极大,可说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推他一把的人物。成套的七品法,古俊天就这般随便就送给了他,这份儿魄力就没有人能比,对他来说触动极大。
“从古俊天口中得知先生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子尼心生感慨,他活了数千年,却还不如一个只有百来岁的人!
“世间大道不行,仁义不施,战乱不止;无国立于世,使万灵不能有功于世,不能有为于灵,先生可是感与此,欲遁世而行?”
子尼突然间问道。
耳冉道:“大道本无形,自行之,何来不行?仁义本礼教,不礼不教,何来不施?万灵之功过,自有万灵与天道论,与国何干?吾生与世,长与世,存与世,如何遁世?”
接着耳冉又道:“人之生、灭、荣、辱,接应自然之理,和天地之道,顺理而趋,遵道而行,天下自治,万灵则自正!”
子尼思索良久间道:“那万灵如何效法?”
“可学水德。”
耳冉停了片刻道。
子尼问道:“水有何德?”
耳冉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生之所恶,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之所以能为王,以其善下之。天下柔弱者莫过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也;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间,
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
子尼听的痴痴如醉,果然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恍然大悟:“先生此言,让人顿开茅塞。众生处上,水独处下;众生处易,水独处险;众生处洁,水独处秽。所处尽人之所恶,夫谁与之争乎?此所以为上善也。”
耳冉点头道:“汝可教也!汝可切记:与世无争,则天下不能争。水无所不利,道无所不在。天地有形,道则无形!道乃万物之根,一元之始,先万物而生,为万物之轮!故圣者应无为而治,随时而行,应天而生!”
子尼感叹:“先生之言,出自肺腑,沉入吾心,裨益良多,终生难忘。弟子将遵奉不怠,以谢先生之恩。”说完,深深施了一,径直而去。
两位圣者的对话高深莫测,犹如山间的云雾,能清晰的看到缭绕的景色,却抓不住摸不着,子渊和损賽听的一脸茫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