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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送”到嘴边的,总不如“偷”到手里的有、情、调!]
钱小珊下了公交车就一路往小区里狂奔,发顶上挽起的那个花苞头,因为奔跑而一颠一颠的,再加上她那张看起来很稚嫩的脸颊,就和路边那群刚下学的幼稚园小盆友一样,粉可爱。
拐了两个弯道,绕过一大片的花园,钱小珊终于到了她家公寓楼下,呼哧带喘的从包包里掏出门卡来刷,等她一进楼道便什么形象都没有了,那笨重的蜗牛姿势,猫着腰,垂着手臂和脑袋,一步一步的开始往三楼蹭。
还好啊,她家是三楼,这要是住在六七楼,她都得累吐血,果然,平时半点不运动的宅腐女,就是缺乏体力啊,一个字概括之:虚!用那什么中医说法,应该就是所谓“阳气不足、气血亏”之类的。
低头数着一层层台阶,等钱小珊终于走上三楼时,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气:ok,到家了,万事大吉大利!随后,她伸手去摸口袋里的钥匙,刚才她在楼下掏门卡的时候一起拿出来了,就放在口袋里。可是,掏了半天,钱小珊发现,钥匙——竟然不见了?
“不能啊,我明明记得,是放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正嘟囔着翻找钥匙的钱小珊,忽然僵住,因为在她身后不知道被什么未知力量给拽住了,呃,准确说,她是被抓住了后衣领,由于后方的那股拉拽力,她不得不慢慢的扭转头,向后看去。
当看到视野里出现的人是贺禹楠时,钱小珊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半哼哼的小声抱怨说道,“哎呦,是你啊,害我以为是鬼怪呢,吓了一跳!”说完,她就打算转过去,继续去找自己家的门钥匙。
不过,很遗憾,贺禹楠可没打算让她继续那么笨拙的找下去,她手臂微微用力,几乎等同于把钱小珊这只笨兔子拎过来一样,让她重新面对着自己。然后,她对着钱小珊那副手脚慌张摆动的别扭姿态,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抬起自己另外一只手,对着她晃了晃。
“哎——?我家的钥匙,怎么会——在你这里?”钱小珊因为看到了自家钥匙而停止扭动,大眼睛不由放着光,可是,等她满天欢喜的把钥匙勾到手里后,她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
真是只“笨兔子”!再补充点什么的话,那就是——超级笨。
贺禹楠无力的叹气,她今天早下班,回来后特意在三楼等着钱小珊回家,结果,等了好半天还是不见她回来。等得太无聊,贺禹楠就想着要不先回家吧,换套衣服休息一会儿后再来找她。可刚抬腿要往楼上走,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事情,呃,那个——她好像把便当盒遗忘在医院了。
“该死,忙了一下午,竟然把它给忘了!”在低声轻咒之后,贺禹楠只能拿着车钥匙,再次开车返回医院。其实,她大可以不回去拿的,一个小小的便当盒,谁也不会擅自进入她的办公室把那东西偷拿走。但是,一想到隔夜之后,里面的饭菜可能就都要丢掉,不能吃了,贺禹楠不知为啥就有点不舍得,所以,她只好再跑一趟咯!
于是,等贺禹楠拎着那个便当盒再次返回公寓住处时,距离楼门口还有个十多米,她就先看到了钱小珊,然后也亲眼看到了,她在刷开门卡后,把从包包里掏出来的门钥匙揣进了——地上。因为那钥匙根本没有放进口袋里,她就松手了,而钥匙掉落地上的声音,那家伙竟然完全没有听见。真不知道,她又在神游什么呢!
冒出一头黑线的贺禹楠,选择默默的跟在钱小珊的身后,替她捡起了那串钥匙,接着,一路走上来,就看见她正毫不自知的翻找着钥匙的囧样儿。
“喂,下次放钥匙的时候,记得认真点,别总是这么丢三落四的。你要是再弄丢了进不去家门,就等着露宿街头吧!”贺禹楠毫不客气的对她说道,就差伸出根手指去点醒这家伙的小脑袋瓜了。
“哦,原来我把钥匙掉了啊,被你捡到了?嘿嘿,真是个好人,谢谢哟!”钱小珊完全没有听出贺禹楠所说的重点在哪里,笑容变得更大些,拿着钥匙,转身去开门了。等门打开,她本来是要和美人邻居道再见的,可是,贺禹楠的动作比她还要流畅而自然的,直接登堂入室了。
立在贺禹楠身后,钱小珊伸手摸了摸鼻尖,那个,美人邻居似乎、似乎完全无视她这个房间主人呢!(喂,谁让你这么没有气场啊,太虚弱了!导致我也被人家随便欺压。303房低声对主人钱小珊埋怨道,可惜啊,这位主人没有听物语的能力,根本听不到它的抱怨。
“那个,晚饭,还得再等一会儿,不然,你先,看看电视?”钱小珊走进客厅,只见贺禹楠已经端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马上走人的样子,所以,她想着,这是在等着吃晚饭吧!
没有回应她说的那个看电视的好心提议,贺禹楠一双美腿轻轻交叠,侧坐着依靠在沙发上,她对着钱小珊勾勾手指,说道,“你过来。”
于是乎,钱小珊同志趋于那股强大的御姐气场和她弱小的本能,立刻便凑到沙发近前,等着对方下达指令。如果她真的有兔耳的话,恐怕此时也是支愣愣的竖起着,生怕遗漏了御姐的特别“教导”。
看着她小步跑过来的模样,贺禹楠心里越发喜感,这笨兔子,当宠物倒是蛮尽职的,十分乖巧听话呢!她把自己拎过来的那个便当盒递给钱小珊,吩咐道,“这午餐我没吃,晚饭就不用做了。”
本来还是笑容满面的钱小珊,在接过那个沉甸甸的饭盒时,她笑弯的一双大眼,慢慢散去了笑意,再一听到贺禹楠不冷不热的一句“午餐没吃,晚饭不用做了”,她的表情一瞬间,简直就像是突然失宠,又被主人无情遗弃的可怜兔子一样,呆呆的立在那里,眼角红红,粉唇扁起,满是心酸又不敢言语的小模样儿。
她这是、是说自己准备的午餐很难吃吗?所以,连晚餐都不需要再去做了。可是,昨天,贺禹楠不是还夸奖她做饭很好吃么,说她是很棒的小厨娘,为什么,才一天,就变了?钱小珊只觉得,自己唯一的那个特长,贺禹楠所给予她的那份自信感,一下子被打压得连点儿影子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