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石大人没下令,你们谁敢随便捕人?啊?不要脑袋了?”潘栋见捕快要上去抓人,连忙喝阻。
衙役、牢役、捕快面面相觑,全呆住了:今日到底听谁的?谁也不能得罪啊?
“住手!潘栋,你阻拦捕快办差,该当何罪?”邬聊想来一个围魏救赵。
凭他为官多年的嗅觉,他感到今日之事并不简单。
他知道向来香好色。
可向来香更是涪城官位仅次蔡坤的人,在官场数十年,他这一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绝不会好色好到这种当街欺压官家妇女的地步。
“邬大人,难道你就可以纵容捕快无辜伤害乡民吗?”唐关不紧不慢地道。
“你……来人,把唐关抓起来。”邬聊气得大喝一声。
“来人,把罪犯向来香铐起来,马上带府衙公审。”石剑巧到好处地怒吼一声,手一挥,喝令捕快抓人。
所有捕快又是一呆,还是不知抓谁的好?
“这……”马德辉一下愕住了。
逮捕上司,他可是第一次,又不知石剑真意如何?
“马德辉,还不动手?”石剑再次大喝一声。
“是,大人。”马德辉手一挥,一众捕快连忙上前按住向来香。
一群百姓上前,取下裤腰带给马德辉捆绑向来香。
“父老乡亲们,到府衙公堂看看啊!看石大人如何断案啊?”张兰趁机起哄。
一群众百姓既好奇又想知道结果,纷纷朝府衙涌去。
“妖妇,你是否陷害向大人的?快说!否则,本官打死你。”邬聊看着捕快和百姓押着向来香进入了公堂,趁机质问诸玉凤。
“呜呼……”诸玉凤哆嗦了一下,又哇哇大哭起来。
“死妖妇,装得还挺象的?本官打死你,看你说不说?”路海跟着邬聊,走到诸玉凤身前,对着她就是一巴掌。
“哎呀……”路海的巴掌还没打到诸玉凤脸上,却被人一把提了起来。
他的脖子被人捏着,全身无力,除了双脚乱蹬够不着地,哪还有还手的力气?
“唐关,你……”
提着路海的人正是唐关。
邬聊既怒又气,却又不敢上前去救路海。
“邬大人,何夫人是证人,你想杀人灭口吗?”张兰冷冷地道,护着诸玉凤及何府两个丫环前往公堂去了。
唐关提着路海,跟着张兰身后。
路海被唐关提着,就好象等死的公鸡,双脚乱蹬,舌头伸出,脸红成了猪肝色。
“嗡嗡嗡……”衙役见石剑发怒,连忙各就各位,扶着棍棒,分站两旁,发出一阵唬人的嗡嗡声。
“来人,带犯人向来香上来。”石剑坐在公堂的案桌上,脸色一变,已跟刚才和气议事完全不一样了。
马德辉、蒋孝二人赶紧亲自拖着向来香上堂。
“石大人,路海要杀何夫人,以毁灭证据。”唐关分开人群,一把将路海扔在公堂上。
“砰……”
路海被摔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爬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
“证人到!”张兰护着诸玉凤和何府丫环进来了。
“唉!何夫人真可怜,大官的夫人,还被人调戏?”
“哟,姓何的狗官还真有福气,竟然娶到这么年轻美貌的女人为妾!”
“当官的女人当然漂亮了,要不然当官为啥?”
堂下观望的老百姓中各种声音都有。
“肃静!”石剑一拍案桌。
堂下登时肃静。
“且慢!”邬聊抢身进来。
他向石剑拱手道:“石大人,审案有一套程序,须先调查取证。向大人是涪城府衙主政财政、正五品的同知,即使违反大明律例,也须先报按察司后才能抓捕。”
他想:得借机上报蔡坤,救下向来香。
“哈哈哈……”石剑仰头大笑,道:“向来香当街强淫|妇女,涪城百姓有目共睹,何须调查取证?他既然违反大明律例,还算同知吗?至于上报按察司,本官会召集同僚商议此事,难道还用请示你一个小小经历吗?”
“好!石大人公正!”
堂下百姓平日对向来香就不满,此时闻石剑一言,个个大出恶气,纷纷高呼称赞石剑。
邬聊反而给弄得下不了台,急得满头大汗。
他情急生智,道:“既然要审讯,理应由通判王大人来审。”
“好啊!请王大人与邬大人一起断案。”石剑不慌不忙地道,指指身旁的左右位置。
邬聊急小跑上去,坐在石剑身旁。
向来香一案如何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