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从何府后院屋顶飞身而下,满大街地去找寻岳凤。
黄昏日落,怡人的秋风吹来,拂到他身上。
他感受到的却是一丝丝的寒意,失落地回府。
岳凤自石剑走后,心裏很是想念他。
中秋将至,月圆人圆的时候,她心裏更想他了。
“他在涪城吗?他在官场上是否已经如意?”月朗风清,最是相思无眠,岳凤心裏也杂念丛生。
她想起石剑,心裏又是甜甜的。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喜欢他,因为他与自己族里的男人不同,他有阳光之气,勇猛可爱。
想起石剑初到她家那不谙世事的情景,她独个儿笑出声来了。薄薄的月纱,流淌的月海,银色的月浪载她飘向秋的梦乡。
清晨时分。
“咚咚咚……”
“谁呀?”岳凤才迷迷糊糊入睡,可刚睡着不久,便响起了敲门声,心头可烦了。
“师母呀!日上三竿,太阳都照屁股了,你还睡觉?”门外响起了杨樱花的声音了。
岳凤睁眼一看,果然阳光从窗口外射了进来,可是自己一点精神也没有,哪里能起床啊?便道:“师母,孩儿今儿不舒服。”
“唉!你这死丫头,给老身惯坏了。”杨樱花叹了口气,却又敲门,道:“不行,快起来,师母等你。”
岳凤无奈,只好起床,开门向杨樱花请安,然后梳洗化妆。
“死丫头,越来越爱打扮了。”杨樱花看着岳凤出来,拉着她的手,既亲热又怜爱地道。
“师母,你年轻的时候不爱打扮吗?”岳凤俏皮地反问道。
“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都是师母把你惯坏了。”杨樱花嗔爱地拍了拍她的背。
不料她这一拍,岳凤的身子竟摇晃了一下。
“凤儿,你怎么啦?”杨樱花吃惊地道。
“我……我有些头晕。”岳凤忽觉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杨樱花大惊,连忙扶起她进房歇息。
洪启其闻声而来,吩咐陆海庭速去请郎中前来给她看病。
郎中看了看岳凤苍白的脸,又把住她的脉,脸色沉重。
他看了一眼洪启其、杨樱花,道:“请洪镖头、杨夫人移一步说话。”说罢,带头走出了小院。
“贺大夫,凤儿到底怎么啦?”杨樱花抢在丈夫之前,快步走到郎中跟前急问。
“唉!这让老夫怎么说了。”贺姓郎中一下子为难了。
“哎呀!贺大夫,咱是邻居,你和启其又是世交,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吗?”杨樱花见贺姓郎中吞吞吐吐的,急得直跺脚。
郎中叹了口气,低声道:“唉!这些年来,老夫看岳姑娘为人处世都很不错,也很自重。这怎么可能呢?真是造蘖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的病情怎么啊?你快给个说法呀!”洪启其也焦急了。
贺姓郎中咬了咬牙,道:“她……她有喜了。唉!”
“蹬蹬蹬……”杨樱花听得,连退了好几步。
她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郎中,眨也不眨,心裏一阵颤抖:难道那天晚上成了才得手了?他迷|奸凤儿成功,留下孽种?
洪启其道:“贺兄,你……你不会看错吧。别……别吓老夫,老夫近年来心脏不好。”
郎中道:“洪兄,咱们世交几十年,老夫骗过你吗?唉!岳姑娘是未婚姑娘,老夫才叫你们出来。这事很棘手,老夫开两剂药方吧,一剂是安胎的,一剂是堕胎的,你们看着办吧?”
他说罢,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地进屋了。
屋裏面,陆海庭和几个丫立在岳凤的床前,个个心里面都很关心她的病情,见郎中叫开他们的师父师母说话,都以为她的病情很重,个个心裏都很焦急。
陆海庭见郎中回屋,便问:“贺大夫,敝师妹的病怎么样了?”
“你们先出去。”郎中道。
陆海庭还想问,却见师父师母已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他连忙领着丫环走了出去。
不一会,贺姓郎中留下药方也走了。
杨樱花拿着药方,怔怔地坐在岳凤的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心裏既怜悯,又愤怒:成了才,你这狗贼,把凤儿害惨了,让她未婚先孕,败坏老身门风,抓到你,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喂狗。
洪启其背着双手,在房中踱来走去,焦躁不安,他的心也非常愤怒:成了才,老夫一直很看重你,你竟如此造蘖?若让老夫追踪到你的下落,一定要挖出你的心肝来。
洪家能否抓到成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