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姑娘,你真是妙计多才啊!为了能和我在一起,你居然想到了赠银这样的妙计,佩服!”石剑剑眉一扬,嘻嘻哈哈,话中套话。
“呸!你以为你是谁呀?你配吗?”魏秋婷俏脸飞霞,芳心“怦怦”直跳,反唇相讥,但是再难深藏心事。
“我不差啊!我官已至正二品了,领尚书衔,与潘有为的老子是一样的官衔。比潘有为强多了。你我才是天生一对。瞧我说,你还是别随军了,你还是想想如何退亲吧?”石剑也不恼,自我赞扬一番,单刀直入。
“去你的!啪……”魏秋婷又羞又恼,娇嗔地道,却忽地扬鞭甩去,打在石剑的白兔马上。
时过境迁,她无论在智计上或是语言上,都很难再对付或是玩弄石剑了,此时心思被道破,更是无言以对。
“得得得……”白兔马挨打,四蹄展开,驼着石剑,奔跑如飞,瞬间掠出数里。
白兔马奔出数里,自然缓行。
“哈哈哈……”石剑仰天大笑,心裏好不惬意,神采奕奕。
他轻轻勒马,又在路旁绿树下,等候魏秋婷。
“唉!命苦!”魏秋婷桃腮泛晕,心思如潮,策马缓行,仰天长叹。她早已明白自己早就爱上石剑了,否则,自己十年来,也不可能老是在打听石剑的行踪,每次出手相救于他。
然而,婚姻大事,却需要媒妁之言,父母作主。
而几年前,石剑只是官场上的小知县、小知府,身份卑微,无法与她的公主身份匹配,魏忠贤也不允许她有这种想法。
虽然,父女俩从未就此事正式对过话,但父女俩皆是心知肚明:魏秋婷这边对石剑江湖救急,那边魏忠贤在官场上不停打压石剑。
父女俩一直暗中较劲,最后,还是魏忠贤胜出:他请小皇帝下圣旨,将魏秋婷赐予潘有为。
这不是一般的婚约,是皇帝下旨赐婚。
她无法抗衡,唯有拖着不办婚事。
但是,总拖着,也不是办法。
魏秋婷一鞭打跑石剑的白兔马,心情却弄坏了。
她郁郁寡欢,心头阵疼,鼻子发酸,珠泪欲滴。
她曾经为自己高贵的身份、富可敌国的家庭而骄傲。
而今,她忽然间好羡慕那些来去自由的江湖儿女。
阳光不是很艳丽,空气却是很闷热。
天地间没有风,绿枝下垂,红花无精打采。
不知不觉,魏秋婷赶上了石剑。
“公主,怎么啦?别让未将担心啊!你随军,未将可是每天都提心吊胆,彻底难眠,茶话不思,寝食不安啊!”石剑见魏秋婷眼眶泛红,急改官称,但话语悲苦,一副愁眉苦脸,似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哈哈……”魏秋婷破涕而笑,笑中带泪,泪光盈盈。
她侧目而视石剑,妙目含情,俏脸泛春,芳情荡漾。
她想:把握短暂的快乐吧,能与心爱的人,行军打仗,那是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你这一笑,还真漂亮。不知你老来的时候,会笑成什么样?”石剑见她笑了,自己也开心,又继续逗她。
但是,他又话含玄机:你是愿意陪我一起,慢慢变老?
他也好几年没调皮了,小时候在江湖上混的时候,可是相当的调皮诙谐。这几年在官场上混,老是板着脸。
没办法,要立官威啊!
“你说呢?”魏秋婷真乐了,“扑哧”而笑。
她笑靥如花,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瑰姿艳逸,柔情绰态。
她机智聪慧,当然能听出石剑的弦外之音,心头感动。
但是,她是黄花闺女,说话含蓄,反问一句,意思是:看你怎么努力了?
她忽而又想:要让皇上下旨解除婚约,也不是很难的事。只要石剑平叛顺利,往后赴辽东战场能收复河山,入阁为相,或晋升为王,再向皇帝提议解除魏潘婚约,也是有可能的。
俊男美女,并肩策马疆场,又是一番什么样的风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