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待魏秋婷应允,自己便先下跪,道:“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秋婷心中真是气苦,此时满朝文武皆望着自己,她岂能当众推拒?此时推拒,那便是欺君之罪了,纵使朱由检一下子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也落了一个欺君之名。
魏秋婷无奈,只好盈盈下拜,艰难地道:“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道:“公主请起!朕加封准驸马为户部侍郎。来人,当庭拟写圣旨。其余爱卿,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他心疼如绞,再也在众臣面前撑不下去了,急找借口而去。
众臣下跪,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噼哩啪啪……”
“咚咚咚……”
第二天,京城喜气洋洋。
宣武大街的潘府,张灯结彩,醒狮起舞,锣鼓喧天。
带刀侍衞环立街头,精兵往来巡视,如临大敌。
朱由检真的亲来潘府主婚。
“爹,女儿走了,你要小心!深宫似怨海,皇上更替之时,也是多事之秋,你要见机行事啊。”魏秋婷披上新娘红服,出门在即,拜倒在父亲跟前。
忽然间,她有些难过。
魏秋婷的潜意识里告诉她,她这一次出宫,绝非是好事。
眼见父亲年迈,纵然魏忠贤是万恶之徒,可他是她生身父亲啊,无论他在朝中朝外如何作恶,但他一直疼爱自己。
他当权后,又接自己入宫,不仅让自己过上了富贵豪华的生活,而且还精选人员,培养自己成长,让自己手握兵权,威风八面,可以施展平生绝学。
她此刻虽非远行,只是离宫嫁入潘府,却有一种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的感觉。
魏秋婷眼望白发苍苍的魏忠贤,眼角忽然间溢出了泪水。
“公主,请!”何仙姑扶起魏秋婷,菊苹为她盖上红头巾。
蓦然间,一群宫女拥簇着魏秋婷转身而去。
寒风乍起,卷起落叶飞舞。
潘有为终得与天下第一美人成亲,兴奋得全身都是劲。
他来者不拒,与满朝文武狂饮欢呼,直至酩酊大醉。
红烛高烧。
新娘子盖着头巾独坐床沿。
“公主……哈哈哈……”潘有为在侍衞的搀扶下回房,挥手屏退左右,关好房门。
他醉眼惺忪,眼神蒙眬,坐到新娘身旁,欲为她掀头巾。
新娘子却怕羞,双手紧拉红头盖掩脸。
“良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怕啥?……哈哈哈……”潘有为见新娘子害羞,便不再掀她头盖,抱她滚倒在床。
他急不可耐地为她除衣,扑在她身上。
“噢……”新娘一声娇呻,甚是勾人魂魄。
潘有为灵魂出窍,激流狂喷,扑在她身上再也不动了。
“唉……”新娘一声幽叹,颇感遗憾。
她意犹未尽,掀翻潘有为,反伏身于他双腿之间,轻吻起来。
“嘶……好爽!”潘有为舒服而醒,抹抹眼角,双手捧起新娘的脸,蓦然惊叫下一声:“何……仙姑……咋会是你?”
他惊世骇俗,一把推开她,滚爬而起,再抹抹眼角,为他献身的,确实是年近四旬却依然貌美的何仙姑。
“你……公主呢?”他气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光身立于床前,手软脚软。
“相公,你刚才扑在贱妾身上,却没认出贱妾,想来贱妾之美,不亚于公主。哈哈……”何仙姑武功高强,玉臂一伸,已扣他脉搏,拉他回床,反将他按在身下。
“你们……好卑鄙无耻!”潘有为气得直打哆嗦,却又浑身无力,更不敢高声呼喊,生怕羞事泄漏。
何仙姑亲了他一下,道:“公主爱的是石剑,她上轿之时,也拉贱妾上轿,与贱妾在轿里互换衣装。你迎贱妾下轿,她则提贱妾道尘而出。你伏贱妾身上胡天胡地之时,她已重返边关,此时恐与石剑温存了。”
“你是寡妇,你不配……”潘有为愤怒推她,却是无力,双目血红,甚是不甘心。
“你刚才品尝贱妾如花娇躯,快活之后想不认帐?没门!不过,妾身想要……哈哈……不与你计较……嘶……”何仙姑甚是陶醉。
她好不容易迎来人生第二春,又值如狼似虎年龄,哪还忍得住?
潘有为欲哭无泪,闭上眼睛,任她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