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师太双掌合什,道:“总盟主提议的新秀大赛很快就要举办了,这是因天平老妖一战,让新秀大赛才停下来。”
在场的人面色立变,感觉若然师太所说的有些不对劲。
“师太,你……想说什么?”熊百通歪头斜视,敏感质问。
“师太……您老的意思,是想让天下英雄忘记武林血案的深仇吧?”聂小虎捂着鼻子,抹去鼻血,冷嘲热讽地道。
“一个抗金名将、一个呕心沥血为辽东将士筹粮银的人、一个川荆两省黎民心中的少年青天,小女子认为值得家师称呼他为石将军!”易宝华霍地起身,丝毫不让。
正想发火的若然师太,闻得爱徒之言,露出了微笑,不再言语,坐了下来。
“不要脸!”张子钦也值青春年少,看众多名门少年围着易宝华转,心头本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恼火,此时更是气血上涌。
“谁不要脸?小女子相信天下英雄心中自有分数。川荆两省百万民众,他们的眼睛加起来还没你的眼睛明亮?”易宝华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那是小淫|魔欺骗了川荆两省民众?”聂小虎虽然耳聋,但看易宝华神情,也知其意,又见张子钦气得七孔生烟,立即拍案而起。
“东北武林盟主张良虎来信说,石将军率部仅三月便收复了关宁锦线,尔后英明决断,冒着性命危险,浴血奋战,让赵率教与武林义士顺利护银粮,支援皮岛毛文龙部袭扰金兵后方。在座有谁能做得到?”“长颈鹿”郭啸林伸长脖子,一句反问,让张子钦哑口无言。
“那是小淫|魔拿武林义士的尸骨为他垫功名。”“西门庆”杨少华愤愤不平地起身声援聂小虎。
他以前根本看不起聂小虎,可是他与金若凤的丑事传遍江湖,他这一辈子总是亏欠聂小虎的。
“老夫相信,张老拳师只是一时被小淫|魔蒙骗。”南宫知道熊百通不好出面,穿好鞋子,连忙起身支持杨少华。
云中燕立起身来,道:“石将军杀数十员金将,又斩皇太极堂弟努尔阿多于马下,这难道是石将军与皇太极事先商量好,故意拿金兵将士的命开的玩笑?”
锺万强、云剑清登时大愕,呆若木鸡地看着云中燕,他们心中均想:以前燕儿围杀石剑是最积极的人之一,这回怎么变脸了?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
“哼!”宫长乐愤愤地从鼻也里哼出一声,“不……”地一声,放了个响屁,以示抗议。
“张老拳师忧国忧民,值得小女子敬仰!别忘了,他至今还领着东北义士,在皮岛相助毛文龙牵制着金兵。”“火凤凰”唐美林没有直接维护石剑,言语十分敬重张良虎。
而张良虎现今信服石剑。
她想:我与石剑相爱一场,难道我还不如以前喊打喊杀石剑最响的云中燕?我不为他援护,我还是人吗?
南宫跌坐下来,熊百通黯然失色,杨少华做声不得。
“功是功,过是过。小淫|魔在谷香街头公然对家父下毒手,这血海深仇,小女子是一定要报的。”司徒燕再也忍无可忍,霍地起身,哽咽着起誓。
“金世伯与三百叔伯兄弟的血,在杨某眼里还没干。”杨少华含泪起身,也言有仇必报。
“父仇不共戴天。小淫|魔是功臣也好,是奸徒也罢,小侄恳求天下英雄记着石马庄这桩武林大血案……”聂小虎愤然而起,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他上下金牙交错,火星从他嘴巴里溅出。
“虎子,谢谢你……”金若凤见聂小虎总能记着她金家的恩典、总能记住金世富的惨死,至今也不计较她与杨少华的私通。
她的心甚是感动。
“死贱人,等你回到我身边,我再跟你算帐。”聂小虎心裏恶狠狠地道,但表强颜欢笑,揽过金若凤。
杨少华见金若凤牵过聂小虎的手,心裏甚不是滋味。
聂小虎与金若凤虽然此时还是有名无实,却曾是在天下武林中人面前拜过堂的,杨少华又能拿聂小虎怎么样?
“聂小虎真不计较金若凤与杨少华的偷情?”庄内的武林好汉无不瞠目结舌。
“师弟,你怎么了?”“独眼龙”叶佩敬忽见杨少华身子一阵摇晃,急忙扶住,关切地问。
杨少华心头气苦,有苦难言,心海的巨浪疾撞而来,撞得他的心都快碎了。
“敬侄子,令师弟日前冒了风寒,你先扶他回房歇会吧。”旁边的龚寒玉看出端倪,连忙为杨少华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