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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纱罗帐。
陈晚乔轻轻的咳了一声,悠悠转醒,将身旁的红袖吵醒。
这时候的她倒还有点发怔,陈晚乔手指微微握紧成拳,原因无他,便是梦到自己上一世惨死的模样。
自幼她便身体孱弱,但是贵在出身豪门,爸妈给了自己不少好的东西,吊着命。
十几岁的时候便初露经商的天赋,却没想到,还是活不长久。
心脏似乎是大石压着一般的难受,她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接过红袖的热茶喝了几口,才稍微好转。
红袖见她不说话,嘴里又开始闲不住。
“小姐,今晚是不是有没有吃药。”
若是换做以往,红袖必然不敢这样和陈晚乔说话。但是这段时间,小姐不仅变得格外好相处,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样,对她和绿棠都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红袖立刻转过身,将放在匣子里的药丸拿了两粒出来。
“最近绿棠姐姐有事没办法跟在小姐身边,小姐就一点都不姑息自己的身体,要知道咱们陈家,就只剩下小姐一个可怜的人儿……”
说着说着,红袖嗓音间还带着些许的哭泣声。
陈晚乔哭笑不得,饮了些许,整个人都好了不少。
“绿棠没事吧?”
两人皆是她的贴身丫鬟,本就是卖命给陈家的,有陈家的地方,才是她们的家,可是不知最近怎得。
绿棠的母亲竟然找上门来,说是要去给她赎身。
陈晚乔自是不担心绿棠会怎么做,就算是她真的要离开,她也不会紧捏不放,最为重要的是,她了解绿棠。
“这个,我也不知道,绿棠姐姐从昨日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本来以为今晚会回来的,谁知道……”红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红唇微张,随后又赶紧将唇给闭上。
床上的帷幔慵懒的散开,她身上只披着简单地披肩,便站起身来。
她要好好活着,只有这样,才不会愧对陈晚乔,她也才能在这里站足脚跟。想到这里,陈晚乔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那么这东西,也是不能够再服了。
陈朝曦。
她会替陈晚乔一一赎回自己该有的东西。
“红袖,去南街买点枣糕,我有点馋了。”她忽然发话,倒是惹得一旁的红袖微微一怔。
“小姐,现在……可能没开门吧。”红袖为难的看着天色。
不过是天刚刚亮,糕点铺子应该要晚点再开门才对。
陈晚乔如同变戏法似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红袖手中,“这东西交给欧阳大夫,再回来。”
红袖本就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在陈晚乔面前,更是说什么做什么,当即点头。
关上门就往外面走去。
“诶,欧阳大夫在宝和堂,一个北街一个南街,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待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陈晚乔才缓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初春,乍一碰到椅子,倒是还有点凉意传来。
刚回到床上,门外便传来悉率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