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诱拐宁王(1 / 2)

永乐记 萧红杏 2349 字 2022-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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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权那墨色的眸子深深锁住朱棣见他不说话,微眯着眼睛问道:“四哥就不曾想去寻一寻她?”此话问出,李永乐心下便紧张起来,她是期盼的她想听到朱棣如何回宁王。

闻言,朱棣瞬间清醒,却忘记了反应,熟悉的寒气丝丝泛上来,浑身上下阵阵冷气散发出来:“燕家军无数将士血染黄沙,可歌可泣。如今战事连连,西北烟尘里,塞上马嘶中,十万燕家军正与敌人交战,有中箭死在马背上,由战马负尸而还;有的皓首白须,60多岁仍在战场上拼杀。眼下你竟问我她的去处,问她过的好不好?

你觉得本王有那么多闲时可顾得上那么多吗?她背弃了本王选择与七弟成婚,既已是人妻又何须我再去挂心?她嫁入皇家自然要做好嫁入皇家的风险,人总该是要长大的,没有人能护她一世等她经历了风雨,便会知晓当初她离开本王是多么愚蠢的决定。”话闭,他眼中堆积起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刺骨冰寒。

李永乐她极慢地抬头,看他。原来他心中竟如此恨自己,是啊,他那么忙哪儿有时间顾及这个那个的,乱世中没有儿女情长,况且他还是主帅。更别说是一个已经分手了的女人。惨淡一笑,从前不能想也不愿想的那些事,一幕一幕全浮上来,关于他,无论如何否认,她总是记得清楚,清楚到烦乱疼痛,所以她才那样不愿想起他。一次对视,百转千回间,却是纷飞...

朱权余光扫了一眼李永乐,皱眉心情点复杂,继续问道:“四哥,你知晓的她看起来很机灵有些小聪明,但那些毕竟是小聪明若是遇到正真的高手且又是个有脑子的,他定会一击即中抓她归案。

而她又是个倔性子那有不反抗的,到时定免不了得受皮开肉绽之苦。若是抓她之人一个不注意下重了手,说不定小命儿就没了,她娇生惯养的身子肯定受不住。真是令人担忧啊,我每每想到此处便不敢在往深处想。我派出去的探子去寻她,也没寻回半个影子。哎....即便是如此,四哥也不记挂担心吗?”

朱棣其实暗中也有派人四处寻找李永乐的芳踪,自然也是怕她被擒回金陵受牢狱之苦,可惜结果却是与宁王一样查无音讯。

朱棣若有所思,将茶盏信手放下手指笼在袖中,不由略微收紧低声道:“本王帮不了她,她不愿暴露身份,万一她真被抓了,那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我们连她如今在哪里都不晓得,只能顺其自然。”

闻言,李永乐是一边觉得难过一边却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他没有说,管我p事吧...这样算不算是,他也并非完全不在意呢?朱棣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人控制不住地就想伸手去摸摸这近在咫尺的脸,近在咫尺的眼....

朱权无奈的笑了笑,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永乐的一个眼神飘来,让他莫要再多问多说。朱权只好住口自顾自的喝茶去了....

谁让谁笑了,谁惹谁哭了,谁牵了谁的手,谁娶了谁?到底谁是谁的谁,知不知道答案也无所谓,不要去强求成为谁的谁!许多事都是这般无奈,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窗外月光如水,如水般流进了心里。年前的月光依然,依然如此月白风清,月光如烟。已物是人非,在月光里分隔天涯云帆,渐远时心中的月光在流动,月光在平原上一倾如洗,满目月光下的荷已无擎雨盖莲蓬,熟透时月光下的你仍静静伫立,伫立在月光下的你有些漂渺。

穿越时空时你是否见到我流泪的眼,岁月一页页翻过你为何还在月光中坚如磐石,今生的月光已无法回到那夜的清凉如水。

朱棣负手站立在一塘已枯枝败叶的荷花池边,身边的燕家随从负手跪在身侧。朱棣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事情可已安排妥当?”

“回,王爷!已妥当!”

朱棣轻笑眼角不自觉地牵了牵,那张峻冷无情的脸,那深不可测的眸光总有把握控制局面,刺得人如坐针毡。志在云霄,心如瀚海,纵横棋盘,落子不多,却每一步都在关键处啊!

朱棣侧过头来一笑淡声道:“下去吧....”

此次朱棣来大宁目的便是来钓鱼,钓宁王这条大鱼。先前早就有提过朱棣一早就看上了朱权的蒙古军‘朵颜三卫’因朵颜卫地险而势力强大﹐且其族人兀良哈人英勇善战﹐故以兀良哈概括三卫,也称朵颜三卫。

这个骑兵部队每次战斗总是打主攻,往往以少胜多,出其不意,基本上几千人的部队冲击几万人敌人跟玩似的。这次朱棣的人进大宁城未曾带武器,带的是一大箱一大箱的金银财宝,为的就是去收买朵颜三卫。

为什么说朵颜三卫是朱权的军队这都是朝廷编排好的,朱棣是如何收买的呢?这股军队虽然战斗力彪悍,但始终都是为钱而战。朵颜三卫是蒙古雇佣兵,顾名思义就是谁花的钱多,老子就替谁卖命。这朵颜三卫,原本也是宁王花钱雇来的,谁给钱多当然就听谁的。

朱棣悄悄的拜访了三卫,来时拿的珠宝全部给了他们。也对他们说:“过几天,我们老朱家会发生一些摩擦,希望你们尽可能的站在我的立场上。”三卫收了钱自然得替他办事,这也没啥好说的。三卫争持着顾客是上帝的商家经营理念,自然是买家说啥就是啥咯。

就这样朱棣用无数金银收买了朵颜三卫,接下来就是拐宁王入伙,成就造反大业。

朱棣在宁王的地盘呆了下来,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和是与宁王谈天,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劝说宁王参加自己的队伍,也没有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这样的客人自然是受宁王欢迎的,但意思意思也就够了,宁王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毕竟是反贼,还是早点礼送出门的好。

但还没等他表达出这个意思,朱棣自己就主动提出来了,他表示在此地已经待得太久了,希望回去。宁王大喜过望,他终于要走了。而李永乐在一旁愣愣的看着朱棣,当朱权看向李永乐的时候,她眼中的那种呆却让他瞧的像是不舍。

而朱棣却皱眉做出一副舍不得,一种生死离别眼神中满是悲欢凄凉呜怨伤感的情怀,他薄唇苦挑:“十七弟,你我今日一别也不知此生可还有机会再聚首了。”

朱权心中一紧,瞧他如此悲伤的神情心中也带出丝丝,为方才欣喜而愧疚的感觉:“四哥莫要如此说,明日我便上书给朝廷,朝廷定会因四哥多年功绩不加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