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两位王爷与几位将军一道用膳,却不见李永乐的身影,朱权只想着她肯定饿不死,她那鬼灵精怎可能让自己饿了,定是又不知去那一处疯耍去了,这一点他倒是一点儿也不替她担心。
朱能吃着盘中餐皱眉,推了推一旁的张玉轻言道:“张将军,你有没有觉得今儿的晚食特别腥,且寡淡?”张玉俊美微皱点头语声闲淡:“确实如此...今日的伙夫是怎么掌勺的...”
两位王爷也相继皱起了眉头,看来他们的感觉如朱能与张玉相同,便喊来伙夫问话:“今夜的伙食怎么如此寡淡,腥臭,我等都无从下咽如何让将士们下腹?”
伙夫胆战心惊,哆哆嗦嗦的回道:“回王爷,今夜厨房中的调料酒不知被谁盗走,而军中宁王殿下有明文规定不准饮酒所以找不到酒来下锅调味,所以荤物都无法去腥气,乃之如此。小的也着实没了法子啊!!”
朱能一听,吹胡子瞪眼一拍大腿道:“军中竟出了小贼,还是个贪嘴的小贼。军中因酒误事、贻误战机之事,亦不胜枚举。竟敢还有人顶风作案,王爷待末将查出此人,推出去斩首示众。此后,我倒要看看谁还敢违反禁酒令。”
朱权听完朱勇的话左眼皮子直跳,这偷酒的小厮且还是偷料酒喝的小酒鬼除了李永乐还能有谁,只有她能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朱权缓缓勾起唇角,淡笑之下他清癯的面容那样清晰:“朱能将军明日还要带兵,今夜养精蓄锐,这抓小贼的事便交给本王吧。”
朱勇一惊,咧嘴一笑:“既然宁王有意决出,那再好不过!”朱棣乌墨似的眼稍轻轻一挑,唇边笑意隐隐加深几分。
几人巴拉吃了几口也没什么胃口了,便聊了几句军情就散了。毕竟对手是李景隆,没什么需要刻意注意提防的,一个长得好看的绣花枕头罢了。
李景隆是个非常在意奢华排场和衣着的人。他不爱骑马,所以都是坐在一顶朱红色的豪华较辇里。这个大轿足足有二十个平方左右,行军路上由四十几个轿夫抬着走。想来也是天壤之别。
早年他的父亲李文忠为了追杀蒙元军队的残部,率领着数万轻骑兵如急风般一路狂奔,从今天的内蒙地区一路杀到西伯利亚,取得了史诗般的胜利。当时身为大将的李文忠手边也只有一匹马,一杆枪,一些简单的粮食和水而已。
跟这样的一个人交战,完全是浪费时间,老话怎么说的。一个好的对手是值得尊敬的,哪怕是对手说的话也有可鉴之处。而李永乐只能拉低了朱棣的档次,跟这种人对战赢了也没什么好骄傲的,他打的是人海战,只为那几十万战将感到可惜而已。
朱权出了军帐,张玉和朱能跟随其后。朱棣曾说:“打天下,有张玉足矣!”张玉这人足智多谋,是朱棣靖难的得力助手。而朱能则是超级名将,勇冠三军,张玉,朱能二人都是朱棣的左膀右臂!
秋风,凄凄吹过,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李永乐躺在一颗树杈上翘着二郎腿赏月饮酒,抬起迷迷蒙蒙的眼,拈一枝幽兰,独自徜徉在秋的怀里。挥洒着浪漫和洒脱,恣意任性地将这个秋天酿成一坛醇醇的千日醉。
这风前月下,这良辰美酒,便被一声巨吼给打碎了:“大胆高飞,原来你便是那偷酒小贼。”朱能嗓音浑厚一句惊动天地,本就蒙蒙醉的李永乐听有人吼自己便转头瞧过去时,脚一滑不慎坠落。朱权眼疾手快便飞起接住她,这才解她一劫。
朱权望着她那微染红晕的小脸,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仿佛生生要冲出胸口般。忙转开头,看了看朱勇和张玉的方向,然后又对她询问道:“你饮酒便饮酒爬那么高做什么,得亏方才我来的快,不然你非得摔断了腿,本身腿就短若是再断了,个头可长回不来。”
李永乐推开他,身子往树后一靠,仰望璀璨星子,咧嘴笑道:“你瞧今日的星海,还有月亮,弯弯的月亮比圆月更美。弯弯的月亮就像是小船,载着似玉的小阿妹去找情哥郎。哈哈哈....若是不爬高一些我醉眼朦胧,如何看得清这夜色啊!”
朱权一把钳住她手臂,眼含认真借她助力站起身子,不满地撇了一眼,清言:“若是你说你想赏月,你与我说我骑马带你去最高的山头,凉风拂座,品酒畅谈,秋日夜话直到金乌东起。你有时候还真顽劣,何苦辛苦爬上高树,这对你不识武艺之人是十分危险的。”
李永乐微眯着眼睛,盈盈笑意地望着朱权,憨态可爱地打个酒嗝,将那诱人地小嘴微张,头一偏,站直又倚靠在树干上,缓缓闭上了眼睛,端得是靡丽诱人,宛如被灌溉了酒水的红艳樱桃,只待良人采。
朱权望着她的醉颜,久久不能回神。眼睛落在她的小嘴上,更是动不得分毫。鬼使神差地缓缓贴近,满心满眼里只有她那呼吸着温热气息的红唇,诱人而芳香。
就在朱权欲覆盖上她的红唇时,煞风景的朱勇喊道:“宁王,这厮醉的不轻若是你度真气于他反倒让他胃胀溢满,容易吐....”朱勇一介武夫哪里知道儿郎妾女之间的微妙情愫,只张玉无语的扫了一眼朱勇对着满天星辰甩去无奈的白眼子。
朱权一听惊的立即松了手,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着魔了?见鬼了,他向来只觉得李永乐好玩,性子与他合得来并没有太多非分之想,把她当成朋友看,心中也是在乎她的,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她是很纯洁的那种感觉,今夜定是熏着了她身上的酒气醉醺了眼。
朱权这一松手,李永乐身子一软便直接倒在了地上。瞬间张开眼睛,伸手摇了摇,痴笑,用脚踢了朱权一下:“你丫的,松你妹的手啊。摔死我了....”抬起眼,却见一拢白衣由树后缓缓走出,那墨色的眸子深深锁住她视线,唇畔轻抿着勃然愤怒。
李永乐依旧抱着酒坛坐在树下,朦胧着杏眼,抬头仰望着好似朱榑的一个人靠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出现梦境。 、、.。(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