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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带着一张假皮才能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他的跟前,若是取下这一层皮,她再也找不到一个,能站在他身边的理由。
脱到只剩最后一层裹衣,李永乐有些手足无措,抬头看向他。朱棣一挺胸脯,得意之色尽现:“怎么不脱了?”
李永乐扭头,别扭道:“再脱就没了。不如,四爷,你躲进被窝自己脱下来吧。我给你去把干净的衣服拿热石烫一烫你靠着身子穿着也暖和一些。”
朱棣凤眸微挑:“你手快一些,本王很冷。”牵起她的手抚上自己的面颊又道:“你瞧,跟冰似得,本王没骗你。”目光在她脸上一停,静了一会儿。
李永乐眉梢微微蹙起,心想算了又不是没见过。抬起手指心一横便将他的衣服全部褪下,半眯着眼不敢看他:“躲进被窝,一会就暖起来了!”声音细若蚊蝇,满脸羞红。
心中慌乱,急急的将朱棣塞进被窝里,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她看到了什么?她什么都看到了,尤其是他左胸上的“乐”字,那是她亲手绣的,也不知我不在的时候他可曾看到它,然后记起她。
而朱棣心中却是这样,这“乐”字他每回更衣时都会勾起他的回忆,那记忆总会在某一个不经意间涌现出来。越是寂静的时刻便越是寂寞,寂寞便是如此侵蚀人心。
明明那么相爱惦记的人,却因事事总总不能在一起。错过,误会,人事,不信任,每次吵架闹别扭过多不久,两人还是能静静坐到一起相互依偎,这便是爱。虽然他们现在为爱困惑,那种滋味真是很难,可是,只要两人相爱,不管在不在一起,两颗心是紧紧相连的,不管人在何方。
李永乐是遇事就想逃的一种人,而朱棣却不是,他善于挑战困难包括感情,他宁愿痛苦的纠缠,也不愿放开对方的手,所以即便是嫁给别人又如何?这个女人,是他的他早晚也会夺回来,就如这天下一般,让我不痛快了,老子就打你,征服你做天下的主人。
朱棣瞧她拿着衣服正要出门去找人烫,他忽然开口:“你过来替本王暖床。”
李永乐眨了下大眼睛,直接回击道:“不好吧王爷,两个大男人躺在床上像个什么话啊。让人瞧去了不好,不如我替您喊如烟姑娘来?”
“你喊一个试试,本王说是你,你便来,莫要废话!”朱棣一直霸道微仰着下巴,雄赳赳气仰仰地朗声道。
李永乐呆愣了片刻,眼中瞬间划过异样神色,皱眉:“我不~~”这男人怎么老这样,虽然她不反对搞基,但是若是搞基的对象是自己的话,她还是拒绝的。
“你...”朱棣瞪眼,随后又抖了抖身子说道:“本王很冷.....”憋了一眼李永乐,很是可怜委屈的神情,登时让她心中一紧。
李永乐心中怒骂,这只妖孽。朱棣瞧她还是未挪动身子,攥紧拳头,不受控制的吼道:“你还不过来,是要冻死本王吗?脑袋不想要了?”
被他这样一吼心中又是一颤,于是李永乐,有些犹豫的挪动坐到朱棣身边,抽了抽袖子。便掀起被子,要往里钻。朱棣这时又道:“把衣服脱了。”李永乐愣了,眸一抬说道:“一会如烟姑娘还得来送姜汤,若是瞧见我衣衫不整的在王爷被窝里,传出去不好。”
“无妨,本王会提前割掉她的舌|头。”朱棣很是无所谓轻而易举的就说出了口。李永乐看着朱棣,以他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尿性,今儿割一个人的舌头算是他开了恩了。
李永乐既气氛恼怒又无奈苦笑,只褪去外衫躺进被窝。果真这厮全身上下都没一处是暖的,一双狭长的眼睛半眯半合扫视着她,唇角带出得意的笑。如今一切都顺了他的意,便靠近李永乐拥着她,骄狂之态尽现于面,再也不加掩饰。“本王冷得很,得借一借你身上的暖气,我这身子才能暖起来。”
这真让人欲哭无泪,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能任由他抱着,也不能瞧他冻死了。快速贴上她的颈脖,爪子抓住她的衣领就想往里钻,他的手很冰。李永乐瑟瑟一抖:“你做什么,安分一些。”朱棣这才乖乖安静下来将手放在他的腰间,李永乐见他不说话,心中一软牵起他的手放在手心替他捂着。
朱棣一时愣住,忽的伸手将她唇上的假胡子撕了下来,李永乐登时紧张心虚不止捂住嘴嘚嘚瑟瑟的说道:“你.....”不好,难道这厮猜到了什么,该不会是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朱棣微微蹙了下眉头,便听他冷哼一声:“我什么?一早我就看出你这胡须是假的,上一次还粘歪了。本王不喜欢一个长了胡子的人与我躺在一张榻上,日后你就别粘着它了,难看死了。”
李永乐有些无语,这男人不都是长胡子的嘛。为什么我长个胡子你就看不惯了,便回道:“那...我是个男人长个胡子怎么了?这不,我胡子长的太慢,粘个假的这样看起来有点儿男子气,王爷不觉得吗?”
朱棣顿了顿,把她抱的更紧了些眯着眼说道:“你不需要有男子气。”由于朱棣眼下是光溜溜的两人挨一起,她也渐渐的感觉到他身上慢慢温热起来。
李永乐这才本能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抬眸间对上朱棣黑沉沉的目光,因他挨她的缘故,下水微乱的额前碎发垂落在李永乐的脸上痒痒的,她被那发丝搅得一阵难耐甩了甩头,而那股瘙痒感却似挥斥不去一般,一直往她心房中钻,弄的她整个人都莫可名状地微微发热了起来。便有些慌张的动了动身子。
“别乱动....”朱棣也是忍的得厉害,只他性情冷峻,生活历来自律。在军营中自是不提,在北平也因习惯,未如城中贵介公子那般玩丫鬟,逛窑子,即便有家室也极少接触。尤其是在认识李永乐之后,其他的女子他是碰多不曾碰过,身为一个成年男子能做到这般实属不易。
加之他性子冷僻,又身处高位,和同龄人相交不多即便是有性子也不一样,使得更没机会接触什么女子,这样他和女子交往就被限定在了一个圈子里,皆是那些文绉绉的世家大族的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