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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乐单指挡住朱权的双唇,那一点红的小嘴,收入那份柔软触觉于手指尖,勾唇一笑“嘘”道:“别怕,别紧张。没别的,就想问问你还有没有珍珠,再捏些粉儿给我两姐妹使使。”
朱权拍开李永乐的手,接着道:“没有....”
李永乐眼睛立起,如同愤怒的小禽兽般,咬牙切齿地耍着凶:“做个王爷做的如此栗色,若不是我现在没银子也不会铁着脸问你要!”杏眼一转,对了,燕王家处处都是宝贝上回拿了一鼎香炉还卖了不少银子呢,不如.....
“永乐,并非我小气。如今是在燕王府,而我来时什么都没带,眼下我也穷的叮当响呢。再说了,我身上怎会带女人家的东西?这些珍珠粉儿呀的东西,或许我家侧妃身上倒是有些,四哥对本王家眷还不错,平日里吃的用的面面俱到,不如我到潘氏那处替你讨些来?”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当初被朱棣骗出大宁城除了胯下的一匹战马他真什么都没有。
眼前的李永乐一下子便呆住了,他那一双她再熟悉不过的清亮眼眸中此刻正印着一个小小的自己,那如水的眸光中分明写着一种叫做莫可奈何的情态,他这般的眼神会让人觉着正被无限地宠溺着,让人觉着只要被他这般盯着,便会被万般呵护,成为最幸福的人一般……心下便骂道,什么鬼,这厮吓放什么电,电死人要偿命的!
“不用了,我已经想到法子了!”李永乐转过头不看他直直的就走了。
朱权在后头喊道:“你可是要去与四哥讨要啊?他那人,可不会平白给你好处,你莫要在他那处吃了亏!!”朱权出言吓唬她,摇头一笑,还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
此时朱棣正在徐王妃的澈轩,请来的大夫将药放在澈轩,徐王妃正在替朱棣换药。朱棣半身赤裸的低头扫向徐王妃:“妙云!”他轻唤了她一声。
徐王妃抬头看向他:“嗯?”她眼波烁烁,充满期待,自从她守城后受了重伤,便落下了个心痛的毛病。无法在像从前那般,每日出去听先生说书,或在酒楼看人来人往,更无法在去青楼听曲取乐。只每日憋在家里,无所事事,混吃等死。如今被他圈养的都胖了一圈,可不知为何吃再多的补药或偏方都无法根治她的心病。
每每心病发作时都会面色泛白,狂流虚汗,呼吸也不顺畅,直喘气。若没有药镇着,怕是立刻就会死一般。所以朱棣吩咐了管家,不准王妃再出去耍乐若是被燕王发现家规伺候。(就是打板子,亦或逐出燕王府。)
这条规定下来之后谁还敢放任徐王妃乱来瞎跑,一个个都恨不得多张一对眼睛死死的看着她。眼下朱棣回来了,她又很听话很讨好的替他换药,要知道这些活儿可都是丫鬟小厮做的,她才懒得做呢。朱棣憋着笑意瞧着她期待的小眼神,嗤道:“你如此瞧着本王也无用,不准出去。此时大冬你身子不好,好生在王府待着等来年开了春,本王让燕管家带你出去转转。”
“要等到来年开春啊?太久了,太久了!”徐王妃不满的嘀咕着!!
“噢?王妃是不愿等那么久么?那就别等了,省得等的望眼欲穿。从此待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的替本王打理王府,养病。”朱棣半开玩笑地说道。
病后,徐王妃倒是不在穿着男装,倒是学起穿着女装。那长裙下露出一对小小尖尖的锦绣鞋头,缀满了拇指大的珍珠,她云鬓高高梳起,绾着如云的朝月髻,上头插着累金丝嵌宝石的金步摇,那宝石有红有蓝,在阳光下透亮,一看就是上等的南疆贡品宝石。
她生的本就好看,变换女装后更是眉飞目细,温婉绝美,少了男装时那种英气。反倒少女气质明媚,如此打扮便生生将那温婉娇柔的样貌显出了几分外露的艳丽和妩媚来。
徐王妃听他这样故意气自己,柳眉微皱冷哼一声,手上换药的力度加重,使朱棣疼的闷哼一声。徐王妃一愣,随即咯咯地笑了起来,顿时便时满室生辉,丽色难挡。
朱棣知晓她的故意,怒地瞪了她一眼,片刻后,才按下心来与她说道:“此次与李景隆白沟河一战,本王碰到徐辉祖,是他率军成功掩护李景隆撤退。昔日的旧友如今与我争锋相对,本王无从下手,只因本王还思念着那份旧情。
各人所求不同,各自立场不一,他有他的君主,我有我的道理,没有对与错,如今只有一战。虽说他与你是至亲,本王可以为你放他一次,绝无第二次。战场上刀剑无眼,挡我者,死。”那姿态,那语气,不容人拒绝,他天生就是上位者,是那发号施令,高高在上之人。
徐王妃手一颤朱棣话令得她瞳孔骤然一缩,就这么久久地望着,终是弯下腰身继续替朱棣换药:“大哥他向来忠臣,性子也直只认得一个君主、不管国家兴衰、不管君主如何昏庸无能,只尽忠义,此心耿耿。
他庙堂之上朝服为官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我徐家子孙向来如此赤诚,无言对错。可如今我是王爷的妻,王爷才是我的主,对王爷我自然是一颗赤诚的红心。与大哥虽是一家人,却不能与他同流。
王爷该无任何顾忌,这雨出生于天,死于地,之中的过程就是其一生。事事在变,生死各安天命吧。”
朱棣内心一震,他能感觉到徐王妃心中的无可奈何,谁又希望自己的兄长死于战场,更不要说是死在自己夫君之手。这是何等的煎熬,朱棣那句挡我者死,好似一道晴天霹雳,立刻划过她的心间,眼中露出空洞之色,看了看四周镇定之后才说了那些话回复朱棣。
朱棣原本低沉的嗓音变成淡淡的温柔,如同上好的天鹅绒般撩拨着夜的心弦,叹息喊道:“妙云....其实!!”
他本想说,让她写封书信给徐辉祖,劝他投向燕军却被徐王妃打断:“王爷不要顾及我,我不想成为王爷的羁绊。一切以大局,以王爷为重!大哥性子执拗定不会听我的,此次变故非人力能逆转也。
所以世间之事,逝去的,就让他逝去,存在的,就让他存在。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各为其主吧!”徐王妃向来伶俐聪慧自然猜到朱棣想要说的,她也看得挺开的,一口便否决了朱棣还未开口的提议。
朱棣明白徐王妃话中之意,虽说她也是个爱使小性子的人,但她与李永乐不同在就是她面对大事大局时,是个极其懂事通情达理之人。这点让朱棣很满意,嘴角隐隐向上勾起。徐王妃替他换好药更衣时不知怎的心口一颤,心病当场就犯了。朱棣眼疾手快的抱住徐王妃,不由得眉头大皱:“妙云,可是心头发痛了?”
徐王妃捂住胸口应着他的话点了头。朱棣目光冷冽手一勾过膝抱住她,将她轻放置榻上,又拿了两个垫子垫得高些让她躺着:“这样可舒服些,本王叫人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