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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徐皇后的弟弟徐增寿,常常将国家的情报送到燕地,因此被朱允炆所杀,现在朱棣想追赠爵位给他,徐皇后极力表示不能这样做。朱棣不听,还是封徐增寿为定国公,命其子徐景昌继承爵位,然后才告诉徐皇后。徐皇后说:“这并非臣妾的意愿啊。”终归没有表示感谢。
这日徐皇后来找李永乐面带愁容,李永乐见到便问:“姐姐你怎么了,何故愁眉不展?”在她心里,徐皇后性子与她一般向来是个明朗大气的人今日见得怎么面色如此差?
徐皇后头戴凤凰头冠后插一支金累丝衔珠蝶形簪、高盘乌丝清风拂过,如绚烂斑斓蝶翼翩然飞落。淡雅、高贵、丝毫不失贵气。如今她是皇后倒不能在随性子换男装,黛色远山眉泛出微微青色。
唇畔勾靥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凤眼微抬:“妹妹在这中和殿里避世自然不知前朝的事,我那宫里可热闹着呢,总有些闲人呐,进进出出,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还不是有事想求本宫,求本宫在皇上那处美言。
可我乃局后宫正位,朝前的事哪里能轮到我一个妇人插嘴。咱们的皇上的性子你我最是懂得,若是让他知晓还不得翻了天。这不,姐姐觉得极烦便打发了那些人,来妹妹这处避一避!”
李永乐轻执香扇,一头青丝用一支雕花木簪挽起,并无其他装饰,略显柔美,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味。斜射在软塌上,微微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姐姐这有什么可烦恼的,只教训了那人便是!有时候姐姐,也是有些糊涂!若是不喜,何必应付!”
“妹妹有所不知,朝上有官员品性不良,皇上应当选择廷臣兼任其官属僚臣。姐姐,为此甚为忧心呢!”徐皇后拉了她的手,目光含着无奈道。
徐皇后是从小爱读书手不释卷的“女诸生”,朱棣性格冷翼,徐皇后淡定聪慧,朱棣比较好武好战,最后等于是把生命献给了战场,徐皇后正好是明朝开国大将徐达的爱女,耳濡目染,两人朝政和打战方面都有共同语言。
朱棣毕竟是个大男人,有些做的不够细致,徐皇后便会在旁入微提醒,这一对组合配在一起也是极好的。可如今朱棣是皇帝,她怎敢再在他耳边指指点点,便变得有些别扭事事都只敢藏在心里。只做好本分便是!
李永乐唇角噙着的那漫不经心的笑:“陛下与什么人一起治理国家?”
徐皇后忙道:“六卿管理政务,翰林的职责是研究问题,草拟文告。”
李永乐双眸微抬,露出一个伶俐的甜笑,道:“姐姐不必忧心,我这便替你想了法子。姐姐可以因此请求召见所有这些人的夫人,赐给她们冠服及钱币,并对她们说:妻子侍奉丈夫,哪里只是为他准备饭菜、衣服而已,应该还有别的帮助。
朋友的话,可以依从,也可以违背,而夫妇之间的话,则委婉顺耳,容易听进去。我朝夕侍奉皇上,惟以百姓生计为念,你们也要鼓励你们的丈夫。而后摘录《女宪》、《女诫》,写成《内训》,又类编古人的嘉言善行,写成《劝善书》,颁行天下。”
李永乐的意思是,徐皇后是后宫之主,除了管理朱棣后院的那些事儿,更要她大大方方充当朱棣国事顾问,而且主动教导命妇们向她学习。
不要只关心自己男人吃喝拉撒这种问题,还应该有主人翁精神,积极参与到家庭建设并且关注男人的社会生活和精神状态。(不要歪曲我的原意啊,没说要徐皇后垂帘听政,只是帮朱棣解决一些小麻烦罢了。)
“此计可行?”徐皇后她的语气真挚,口气诚恳,端的是情真意切,任谁瞧着她都是在真心为朱棣担忧。
“必须可行啊,姐姐且信了我!让那些夫人去吹枕边风,劝他们的夫君行正事走正道,此风虽小,但却袭人骨髓,使人成也此风、败也此风。待日后成了,姐姐请我喝酒即可!”李永乐俏皮的对她眨眨眼,她可是出了名的会使小聪明,有时候即是连朱棣都无法逃过!
闻言,徐皇后眉心微动,她看得出李永乐自我意识鲜明,有很积极主动的生活态度,她确实是一个奇女子。徐皇后很快抿嘴一笑。两人又拉拉扯扯家长里短的闲聊了几句。
这时,宁王朱权来探望李永乐的伤情。宁王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李永乐,他黑眸晶灿地闪了一下,随后才给徐皇后行了礼。
明媚一笑,梨涡轻陷:“看来你是痊愈了,这懒懒的模样,倒是惬意的很!你可知,我发现你受伤时,吓的都忘记呼吸,下次莫不敢再顽皮,你这爱闯祸性子得收敛收敛才行,莫叫再人提心吊胆的。”
李永乐抬眸瞧他,每一回来他都要与她陈诉衷肠,告诉她自己那日被她吓的有多紧张,多害怕。朱唇轻启、笑意盈盈:“你每回来都要如此啰嗦吗?你怎的又来了,这朝前就没什么事能绑住你宁王的脚?看来皇上对你这弟弟倒是极好的,给你安排的都是些闲差。这不,又来这儿叨扰我了!”
徐皇后见宁王来,便起了身与他们告别:“姐姐先回了,这便回去请示皇上!妹妹的主意啊,定不会有岔!”徐皇后在中和殿已坐了有半日了,坐的也是有些腰酸背痛。
宁王起身送走徐皇后便又折回,才道:“皇上已将南昌藩地赏我封国,我啊,也叨扰不了你几日,这不多来此处转转,免得等我走了。你又整日里念着我。”他笑嘻嘻的说着,眸中却难掩不舍的情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