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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饮酒”世间的人总喜欢追求美人和美酒,享受其中的美妙过程。却不知这些奢侈之物折煞人世,往往是转喜为悲。这些红尘事物的扑朔迷离,莫说只瞧两眼,就是有百臂甚至千只手掌也不能防御啊!不禁感叹人的渺小,无能为力之余,留下的是长长地叹息。
三年未见了,他都有太多太多的心事,也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跟彼此讲,然而,在一起坐下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那心中的千言万语却只是在心中回荡,不能变成一个声音传到对方的耳中。或许,各自眼神里隐藏的心事,彼此都可以读懂,原本就不用说出来的。
“乐儿.....”两人静静的坐在马车里,起先谁也不开口说话,四周寂静的可怕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象是漂泊在海洋里的船失去了航标!
朱榑这个一喊,让她心里那个一惊,此时的她很怕开口说话,可该来的总会来,只是谁先开口罢了。李永乐不敢与他对视有些紧张,低眉顺眼的看着手指尖,含糊着“嗯”了一声!
朱榑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伤痛,颇无奈的一笑:“若是你不愿意随我回王府,我便随你回妙锦楼可好?”
李永乐微微一顿,只因她早就猜到他不会回府,这一说出来反倒更加显得尴尬。却也微微牵起了唇角,道:“好啊,妙锦楼的大门永远为齐王殿下敞开,欢迎您随时的大驾光临。你又何必问我,妙锦楼便如王爷的家一般啊!”
朱榑见李永乐笑容亲切,便也明眸含笑,面带宠溺的道:“乐儿之意是,你的家便是本王的家吗?”
李永乐点头笑的真诚:“诚然,殿下在我心里早已如同家人一样,任谁都无法改变。”她言下之意,即便是朱棣也是无法改变她这个想法的。亲情和感情她分的很清楚,可却同样重要,所以齐王对于她来说也是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个人吧。
朱榑勾魂一笑,软声分析:“说来也是,倒是本王问了蠢笨的问题。你我既成亲自然就是亲人了呢,即使你是假意的,也是嫁给了我,不是吗?我是齐王,你是齐王妃,如今看看你在看看自己倒是有几分夫妻相呢。所以....你只能做我的娘子,若你失言,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他那软声听着让人觉得人畜无害,可其中的意味却带这暗示警告。
李永乐一愣,面露黯然,甚至有些微怒:“怎么会这样?三年前我们可不是这样说的.....”成亲前她与他说的很明白,他们是假装成亲,待事情平息了他是要无条件放她走的啊。
朱榑一指搭落在她的柔唇上,继续哄骗道:“嘘……稍安勿躁。三年了,有很多的东西都是会变的,且我也不太记得了。我在牢里待了那么些年,只对你一人朝思暮想,脑海里只有你一个人,整日里跑啊跑啊,所以你看你三年过的也并不是很好,一定跑的很累吧!
一会回道楼里早些休息,哦....对了,要不要我陪你,前些日子在青州与一个师傅学了门好手艺,是按摩哦。你这几年活的那么累,大伤初愈的,今夜便由为夫来替娘子服务吧!”话闭,无比风骚的对她眨着桃花眼,那褐色眸眼像吸人魂魄的深渊,这定力不好的一下就会被他勾了魂魄去。
李永乐有些发懵,蹙眉做不解状,明明就是什么都记得,明明就是什么都知道,偏要做出这般无赖样子,他....在牢里一定是不一般的孤独吧!他总把笑容留给世人,可他心里的孤独何曾与人说过,想到此处越发的觉得齐王可怜。便不想与他争执,撇过头不作理会。
朱榑瞧她瘪嘴不理会自己,无奈之中却觉得她这模样怎能如此可爱,偏偏自己又爱极了她这俏皮的模样,活泼的性格。都说这缘分是天注定的,可与她的缘分却是自己强定的,所以这样的缘分我能维持多久呢?我贪欢在那女儿情长里,风流自如,却禁不住这苦涩的刺激,知己红颜难得,不遇见也便罢了,可与她邂逅之后,却又觉得人生变得更加寂寞如雪。
马车慢慢驶过长街,马车四周各悬挂了一个铜铃铛,拉车的马只有两匹,形体俊美而健壮,赶车的马夫是个老手车赶的相当稳。可即便是在稳当依然晃动了车身四周的铃铛,它发出的“铛铛铛”的声音,让寂寥无声的夜晚显得不再那么寂寞!
当李永乐下车走进妙锦楼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三年了她...终于又回家了。先围上来的自然是欢欢和喜喜,李永乐突如其然的回来让大家惊喜不已,各自问暖之后。李永乐已人在楼婷后院,这时强叔跟杏姨迎面赶来。
杏姨一把将其拥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激动的说道:“回来了,回来就好啊!你强叔天天念叨着小姐,三年多了,让小姐在外头吃了三年的苦,不能回家。杏姨....心里头难过!”
杏姨一是高兴,二是激动,这激动中又带着点儿无奈的哀伤,这样的情绪混合在一起便变成了喜极而泣。强叔眼眶微红:“小姐,清瘦了不少!”这时杏姨才松开了李永乐,拿出绣帕擦了擦泪!
李永乐见到以往的家人心里头自然也是高兴的,相聚固然开心也不要有泪水才好,这一家子那么多人口若是抱在一起痛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妙锦楼里死了人在哭丧呢。让前头的客人听到也不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