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沈家的事情完结之后,沈通将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接出了沈府,在另一地购了一个还算精致的小四合院给她母女两居住。并且买了四个家仆,两个家丁两个丫鬟供他们使唤。已经算是很贴心了,沈霜母女很是感激,从此她们逃离了沈母的掌控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而,沈母的丑闻显露人前,若换做个有气节的人早一头碰死了。沈母本就是个老女人,老人家活一天少一天惜命的很,且她十分怕死,若死了真如沈舒玄说的沈家的祖宗不会放过她。
她越想越害怕,自然更是不敢动死的念头,目前日日守着沈家仅剩的家产过日。沈家没几个活人了,她每天只能守着已故去的人,日日在祠堂吃斋念佛,希望能让自己的罪孽少一些。只是,作恶多端的人真的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吗?佛说......我也没辙!
朱榑在那事之后便又变回从前那般放纵,一下子不知从何处变来五位美人,夜夜春宵,百花丛中过,叶叶都沾身。虽叶叶沾身,芳馨难已入心。还请来一位姑娘,便是哪位从前在红楼卖手艺,后来又转去了北平当船妓的,柳如烟。
李永乐本想回妙锦楼可却被朱榑关在了王府不肯她出府半步,李永乐心中越想越气,这不是禁足不是关禁闭又是什么?
他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她向来就讨厌被人管束,热爱自由的她,如今朱榑这样一来便是触到她的底线了,从前朱棣即便在是个不讲理霸道的人,也只说两句话来吓唬吓唬她,可从未真正实行过的。如今朱榑这样一来,着实让李永乐气的头顶冒烟,正准备去寻朱榑评理,却听到院中有两人在争吵。
拨开树叶,竟是千荨与楼炎冥也不知两人在争吵什么,反正偷看偷听这些事儿她也不是头一次干,便打算听一听在去寻朱榑理论也不迟。
只见楼炎冥皱着眉头挡在千荨的面前,千荨冷冷的:“你让不让开,若在不让开我便要拔剑了!”楼炎冥颇为无奈的说:“千荨,你不能进去,王爷吩咐过不准你进入王府寻王妃,况且王妃如今被王爷禁足在府里,你进不去她也出不来啊!”论武功的话,楼炎冥并非不敌千荨,只是哪里敢对她动手啊。
“哼,这些你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今儿我非得见到永乐不可,你究竟让不让,你大伤方愈我可不想在伤你!”千荨推开他眼中寒光清冽,直直射入楼炎冥眼底,一时间,静得让人心慌。
楼炎冥却不敢与她对视,心中却是有些忐忑的:“你怎么还生气了呢,若是打我能让你消气,别怜惜我身上的伤,你打吧。可我真不能放你进去,如若不然王爷定会饶不了我!如今他性情不定的,到时杀了我也未可知。还是等他稍稍定性一些,你再来寻王妃可好?”
要知道无理取闹向来都是女人最拿手的,千荨也不例外。她蹙了蹙眉:“我今日便非要进去,在你心里你家主子比我还要重要对不对?”
李永乐一听一看原来这小两口是在为了自己争吵....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跟千荨打个照面再说,以免他们为了我动气到时候真的打起来,伤了感情似乎不太好啊!还是在看看吧,如果他们真要开打的那一刻自己便冲出去,阻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里,占据了她整个大脑!
楼炎冥心中咯噔一下,抚着额头无奈道:“不是....千荨,若是换做我,皇上命你打断我的腿,你会不会不带考虑的直接打断我的腿?王爷是我的主子,我必须得听他的这是命令。不可违抗,咋们都是忠孝之人,你怎么可以让我背叛主子呢!”
千荨想了想,若是皇上命我打断这个人的腿...她肯定会考虑啊,怎么不考虑呢,考虑完了再打断他的腿。她其实是理解楼炎冥的,可偏跟他闹起来,她蹙眉道:“哼,说来说去便是不肯放我进去罢了,如此也好,我照实情禀报给皇上。
皇上自有法子救出永乐,你也懂我们家的那个主子,是你家主子的四哥,是这个国的王,向来称王者脾气都不大好。若是他知晓,永乐在齐王府受了委屈,怕是你家主子也深受不起。”
楼炎冥诧异地瞧她一眼,凑近千荨,道:“说的是啊,你快回宫禀报给皇上,就说齐王近日招来数位美人,日日相伴。永乐,被囚禁王府,吃了不少苦头,让皇上快来救她!”
闻言,千荨盯着楼炎冥很不明白这男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前一刻不是还表忠心不能背叛主子,怎么这一刻又让自己去跟皇上打小报告了呢。他就不怕自己的主子,吃亏么!!千荨面带犹豫:“你究竟在想什么?”心中却有些没底,由不得瞧了楼炎冥一眼。
楼炎冥不由眯着眼睛阴测测一笑:“我只是想成全有情人罢了,再说我家主子即便惹怒了皇上,再不好他们是亲兄弟顶多被责备几句,不能如何的!”
李永乐和千荨皆是一脸茫然之色,这厮的木鱼脑袋有时候还挺灵光的嘛。费了老大劲才压制住唇角眼边儿的笑意,蹙着眉一脸沉肃地道:“那你好生在王府里瞧着永乐,别让她受半分委屈,尤其是那些新来妾室们!不然到时候我可要找你算账!”
楼炎冥闻言一愣之下,痴痴一笑:“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王妃的,若是到时候少了一根汗毛,你拿我是问便是!”千荨这才放心的走了,楼炎冥本就有三分怕她,到时候李永乐真的受了什么委屈,千荨要拿他是问,也容不得他抵赖!
“参见王妃!!”此时,李永乐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音。李永乐转身瞧去,此女她认得便是那个曾经与朱棣在花舫,将朱棣口中的酒倒吸到自己嘴里的柳如烟。这情景她始终没忘,那是她头一次见朱棣与别的女子在自己的眼前调情。想想就十分气愤,便不假思索的问去:“如烟姑娘怎的又来金陵了?是北平的生意不好吗?”
李永乐这话问的极其讽刺,柳如烟登时满面尴尬。齐王本顶着一张黑乎乎的脸,忽听到李永乐如此说竟也有些绷不住。索性转开脸:“莫要理会她,她今日没吃药。我们去亭子里吃茶去!”大手一揽,便将柳如烟捆入自己怀里,紧紧抱着。
李永乐听他说自己没吃药,不就是说我有病呗。一时五感交杂,心绪一乱唤道:“站住....我有话与你说!”朱榑双肩似乎微微一颤,转过身:“你是在唤本王?”他如蚕丝般顺滑的黑发随风拂起,偶尔划过下颚,在白衣上舞动出优美的弧度,为这副静溢的画卷平添了一抹飘然。
李永乐点点头,朱榑挑眉道:“方才你没听见,本王要与如烟去吃茶?眼下,没空,王妃还是晚些在来寻本王吧!”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黑若点墨,静若深潭,是永远吹不动的涟漪,单单望着,看似无波无澜,但任谁都能感受到有些什么不一样了。